伏建龙道:「那麽,董老师必定通了此术罗?」
董飘萍摇首道:「这奇门遁甲每日数变,幻化莫测,令自由内,一切均皆听命,若误失方位,不死即伤,伏大侠每次来时均为同一路径麽?」
伏建龙不禁一呆,道:「老朽就是诧异每次出入均非同一路径,原来如此,布设奇门之人但愿一见。」
董飘萍大笑道:「此人只有庄主见过,董某居此日久,尚无一面之缘,何况伏大侠。」说着领伏建龙快步走去,所择之径迂迥曲折,使伏建龙晕头转向,困惑难解其中奥秘。
步入庄内,只见逍遥太岁冯叔康与严晓星立在花径间商谈,不禁高声唤道:「冯兄,难怪你安如泰山,所设奇门委实厉害,方才云雾三怪误陷禁制俱遭焚毙。」
冯叔康闻言一惊道:「裘氏三怪麽?当年理亏实在小弟,今闻惨死,小弟实感内疚。」
伏建龙道:「这等恶人,死不为过,还有什麽惋惜。」又目注严晓星,接道:「老朽友人已兼程赶往无极教总坛,快则七日,迟则十天当有报命。」
冯叔康道:「只恐强阻犹多,未必如此容易到手。」
伏建龙道:「凡事尽其在我,我辈行事岂能畏惧艰险危难。」继又道:「魏醉白伤势如何?」
严晓星道:「须将散乱气血导归主经,时非七日不可,再清除体内积瘀方能清醒言语,魏醉白秉赋深厚,谅一月之期当可痊癒。」
伏建龙道:「老朽意欲探视,不知可否?」
严晓星笑道:「小侄领伯父前往。」两人并肩同行,严晓星与伏建龙低声商议如何取得骊龙谷藏珍之策。
不觉行在魏醉白室外,只兄两名抱刀黑衣劲装汉子宅护门前,两人迈入室内,魏醉白仍然昏睡沉沉,穴道上金针尚插在原处。伏建龙凝视了半晌,道:「贤侄,金针是否尚须换易?」
严晓星答道:「六脉散乱,欲引导渐流向主经,不可操之过急,必需一个对时换易一次。」
伏建龙叹息一声道:「虽然魏醉白得能救醒,只是嫌时间慢了一点,仍恐老朽偷天换日之计将付之流水矣。」
严晓星心中暗笑。道:「天下事欲速则不达,倘须魏醉白速愈,除非骊龙谷所藏的千年雪莲实。」
伏建龙闻言默然无语,面有忧容道:「白眉老怪有此人为助,无异如虎添翼矣。」
严晓星摇首答道:「那也未必尽然,强中更有强中手,小侄之意白眉叟有此人为助,无极帮必心有畏忌,自当稍加敛迹,可收相互制衡之效,与我等行事当更有利。」
伏建龙笑笑道:「但愿如此。」口中虽如此说,其实心内满不是滋味,心中油然泛起患得患失之感。
严晓星见状已察知伏建龙心情沉重,遂道:「说此徒乱人意,伯父请回大厅,义父还有事与伯父商量。」伏建龙默然颔首与严晓星离去。双方表面上平静如水,待时而动,其实与动手相拼,血腥遍野还要猛烈,勾心斗角,各逞心机,此乃克敌制胜取法乎上,伏建龙有计穷力竭之感。
回至大厅後,即见葛元良与冯叔康似在争执,面色严肃,葛元良一眼瞥见两人进入,忙高声道:「严贤侄,方才得自邓鸿武传讯说是白眉老怪今晚将有异动。」
严晓星闻言呆得一呆,冷笑道:「老怪妄图大举进袭湖滨别业,那无异飞蛾扑火,自找覆灭。」
葛元良摇首笑道:「贤侄误会了,老怪今晚将偷袭无极帮,他已闻知百兽天尊已然赶到,惟恐无极帮势力日渐强大,万一魔法三僧,风火头陀,排教高手厉炎相继赶至,所以先发制人,老朽与你义父计议我等亦应赶去坐收渔利,一劳永逸岂非甚好。」伏建龙闻言暗中大惊。
冯叔康笑道:「葛天君此计甚好,换在平日定无异议,此刻事有碍难,却不能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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