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星心中一酸,道:「今晚老前辈可否同晚辈起出先父遗物?」乔延年双眼一睁,点了点头,严晓星揣手入怀取出铜盒,请乔延年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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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漕督私邸三条横巷十余户人家均是贫苦商民,多以肩挑负贩营生,其中一家矮檐木门,显得异常破败残旧,门户虚掩着。这家民户处在巷尾,再过去便是一泓水塘,塘侧是一畦菜圃及一块荒地,塘水碧绿,浮着数只小鸭,状至悠闲。
一双短装汉子坐在荒地上,壶酒卤菜饮酌,谈天说地,衣袖裤管高高紮起,露出一身黧黑发光肌肤,似是干粗活为业的粗工。忽有一中年妇女挽着一篮茉莉花姗姗而来,竟望那矮檐木门走去。一个高瘦汉子瞥见忙放下酒碗,倏地腾起,身如飞鸟般落下阻在女妇身前,道:「大嫂,你来此则甚?」
中年妇女目蕴怒意道:「我不能来麽?我在找人。」
「那麽大嫂找谁?」
「一定要与你说麽?」右臂疾伸,五指迅快绝伦地扣在高瘦汉子腕脉要穴上。高瘦汉子只觉飞麻袭体,不禁面色大变。另一汉子见状情知有异,身如奔矢般掠至。
只听中年妇人冷笑道:「两位委实有目无珠,瞧我篮中是何物。」
花篮内茉莉花中赫然呈现一方铜牌,两人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宛如待宰之兽,目泛恐惧之色,那高瘦汉子嗫嚅颤声道:「原来是本门信使,不知有何」
中年妇人面色一冷,喝道:「没你们的事,吃酒去吧。」两人如逢大赦,急急掠返荒地蹲着,相视苦笑,却不敢喻觑。
中年妇人疾如惊鸿般掠入,只见萧婆婆在天井旁洗濯衣裳,微笑道:「萧婆婆。」
老妪闻言猛然抬头,面色一变,目中精芒电射,身形暴起,大喝道:「你是何人?」满头白发,无风自扬,右掌平胸蓄势待发。
中年妇人笑道:「婢子荷花,萧婆婆难道瞧不出麽?」
老妪闻言一怔,定睛仔细打量中年妇人两眼,白发偃下,目露惊喜之容道:「你是荷花,易容之术委实巧夺天功,柳姑娘咧?」伸手一拉荷花,牵入房内。
荷花道:「萧婆婆,我家姑娘尚染病在床,留在湖滨别业,此事您心中明白得很,为何问起婢子来了?」
老妪摇首叹息道:「柳姑娘对严公子情深一往,主人虽不禁婚嫁,却志切寻获骊龙谷藏珍,一俟藏珍觅获後即恢复自由之身,所以暗中下了禁制,此乃不得已之举,但韩宁按时奉命赐药,不致损及武功,怎会染病在床?」说时目中泛出不信之色。
荷花冷笑道:「萧婆婆知道韩宁身遭暗算被害丧命麽?」
老妪大惊道:「韩宁死了麽?他为何人所害?怎麽老身毫不知情?」
荷花冷冷一笑道:「婆婆知道的太少了,您知道帮主已取得陆道玄手中那幅藏珍图麽?还有百兽天尊蓄养怪兽已伤亡及半,谅萧婆婆犹不知情。」
老妪愕然失色道:「这就奇怪了,不时接获密讯转知夫人,均谓大有进展,可望水到渠成,怎与你之言大相迳庭。」
荷花道:「那密讯由何人传送?」
「魏醉白。」
荷花不禁冷笑道:「魏醉白半月前被白眉老怪羽党所伤,昏迷不醒,因所罹手法怪异,阴阳二脉逆冲,情况危殆,帮主辗转命人托请严公子求治,威胁利诱备至,严晓星不为所动,最後严公子却柳姑娘情面不过,命人将魏醉白接来悉心救治,金针灵药兼施并处下七剂药方按时服用即予送回」
「魏醉白醒来未?」
荷花摇首道:「罹受点穴手法歹毒奇奥,内腑已然重伤,怎能着手成春,严公子说快则七日,迟则半月,必然醒转,但武功神智却须逐渐恢复,萧婆婆怎说是接获魏醉白传讯,宁非怪事。」
老妪目露疑容道:「柳姑娘为何与魏醉白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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