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朗笑声又起,道:「北邙门下果然无用,在下自在原处,竟无法找着,不过在下有言奉告,郑鹊并非在下所杀。」
北邙阎尊厉声道:「既非阁下所杀,为何不现身出见?」
「在下习性孤傲,不愿与邪恶为伍,尊驾何必强人所难。」此言一出,北邙门下均面现怒容,纷纷扑出。
北邙阎尊大喝道:「回来。」群魅不敢违命,闻声猛地挫腰翻了回去。
此人朗声大笑道:「还是听话的好。」
北邙阎尊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暂按心头怒火,厉声道:「小徒是何人所害?」
「令徒并非为人所害,是他自寻死路,怨得了谁,在下偶经路过此处,耳闻两人谈话得知,在下惜未曾亲眼目击,只闻知令徒为东岳主者瑶池宫主及无极帮主所杀。」
「真的麽?阁下不要嫁祸江东。」
那人朗声大笑道:「在下焉能含血喷人,令徒乃瑶池宫主化血神针所杀。」
「化血神针?」
「不错,化血神针。」
北邙阎尊骇然神凛,怪目一瞪,道:「语云眼见尚疑是假,耳闻岂能当真。」
「这两人均是武林中黑道赫赫卓着声名高手,怎能信口雌黄。」
「两人是谁?」
「蓝衣儒判卫方鬼手阴奎,相信与否,悉凭尊驾,前途尊驾或可与卫方阴奎相遇一问就知。」只见一条人影冲天拔起,去如流星电闪瞬眼无踪。
北邙阎尊目送那条迅快人影消逝在夜色苍茫中後,怔了怔神,道:「老夫定须问明卫方阴奎两人。」
「门主真要去东岳麽?」
北邙阎尊怒道:「自然要去,杀徒之仇不共戴天,若胆寒却步,徒贻北邙无人之议。」
要知北邙门下均是凶神恶煞,多年来严禁露面江湖,未免静极思动,但眼见催命丧门郑鹊身罹惨死,屍骨无存,不由同生兔死狐悲之感,而且对「化血神针」更产生了无比的恐惧,然却不敢违忤北邙阎尊之意,均默然无语,随着北邙阎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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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烟,陵野苍翠,朝阳未升,小径中现出东岳主者与无极帮主两条迅快人影。
瑶池宫主道:「醉白与萧凤至今未见,他们谅先赶往东岳去了。」
无极帮主摇首答道:「未必,魏贤弟以有病之躯,厌恶战阵,倦极思眠,在郑鹊现身之际便与萧凤言说他在前途相候即行离去,萧凤想想只觉不放心,随後赶去」说着身形猛然在一株巨干下停住,接道:「宫主请瞧,这不是他们先後留下的刻记麽?」
瑶池宫主抬目望去,果然在树干上刻有本门暗记,轻哼了一声,颔首道:「显然萧凤尚未追上醉白,咱们走吧。」
无极帮主忽面色一变,道:「後面有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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