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少年抱头拔腿便跑,跑得及时,躲开箱砸。
“砰、啪”箱重落地,受强震,箱盖打开,里头的帐薄“哗啦啦”摔出来不少。
少年岂会听命,不回头、不收脚,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穆林!妈的,你小子有种就别再踏进我‘狼堡’一步!否则老子剥了你的皮——”苍狼气煞,三下两下讲手中信与信封撕得粉碎,愤然扔向空中。碎纸片如雪花般翩翩而落,漫天飞舞,洒落于地加快寒冬到来。
瞅着摔出来的帐薄,骆烈弯腰捡起一本翻看,翻了几页嘴角抽动,看不出是怒还是想笑。
“咦?”路青疑声,翻着翻着停下,尽忠职守捧着帐薄递到主子跟前。“堡主请看”。
“苍狼愤愤抄过一行行阅读,几页后抓狂暴吼:“王八蛋墨狼,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没完——没完——最后两个字在“狼堡”中形成长久不散的回音。
“狼堡”隐秘墙根下,骆烈双手环胸开门见山,虎目眯去三分之一。“我问你,堡内栓我娘的镣铐共有几副?”
“回少堡主,两副。”路青假模假式恭敬的回答,颔首低垂,掩藏在济海下的面上浮现坏笑。
“能打开镣铐的只有钥匙吗?”骆烈手指摩擦衣料,匀速,双目眯细。
“镣铐乃特材所制,唯有钥匙才能打开,除此之外任何利器均无效。”
“我要剩下的那条,去拿来给我。”这句话说完骆烈的眼睛也眯到极限,眼底掠过残忍阴光。
在他说第二个字是路青便缓缓抬头,当说罢也是捕捉到阴光时刻。“好啊~~~”立即应下,无半点迟疑。
“把备用钥匙给我。”骆烈语气肯定,伸手至他前面,仿佛早就知晓钥匙不止一把。
闻言,路青没了先前干脆,换上迷糊,搔侧脸唠叨:“备用钥匙?啧,让我想想……放哪儿去了呢?”
“得得得,别想了!”骆烈不耐烦收手打断他的话,“‘狼堡’有你这种无耻的总管不知是福是祸。”说罢,旋转便走。不给拉倒,不怕到时生父不自己乖乖的交出来!
“呵呵,多谢少堡主夸奖~~~”路青原地不动,双手作成喇叭状将嘴包在中间道谢。
脸上爬满黑线,骆烈咬牙切齿快步行,身边养了这么一只狐狸真闹心!难受至极!!!
晚膳后,苍狼闷在房里对着墨狼的帐薄深锁眉头,一锁再锁,锁至一个鼓包时索性用手指压按。唇抿,头痛。
骆晶晶坐在对面小心翼翼瞅着他的表情,他一直埋头于帐薄间不曾抬头,甚至连呼吸都浅的可怕,若不是偶尔睫毛煽动真以为他是死物。
白日里发生的事她听说了,墨狼丢下个大烂摊子给他,害得他整整一下午都闷在房里哪儿也没去,除去看帐薄还是看帐薄。桌上堆得一摞由一摞,似几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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