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只捕到一抹白,骆晶晶回首看见儿子与无遥子早人去位空。“烈儿——”动身欲起。
苍狼一把搂住她腰,急促喘出的粗气喷洒在她面上的灼热滚烫。“呆着别动!”还是同样的四个字,吐完此句的他身歪栽倒。
岳人柏及时接住,抄起他左臂环过肩放躺在床。
一沾着床榻苍狼便入烂泥般不想动一根手指,双目紧闭,紊乱呼吸与过激的痛楚险些要了他的命。师傅从不下山、从不入喧闹人世,为何突临?疑问足够他在痛楚中百思不得其解。
路青回房取来药箱,手搭脉豪诊,号罢欲扶起他灌输真气平息体内紊乱气息。
“不需要,包扎伤口。”咬牙吐字,苍狼摆头。师傅的惩罚无人能够缓解,唯有逐渐消痛才是真理。
路青偏头犹豫了一下,听从吩咐收手,掀开药箱对他手臂上的伤进行处理。
时间仿佛停止,晨起的房内只闻苍狼浓重的呼吸与抹药包扎之音。
骆晶晶揪着棉被的手颤抖不已,一方面为苍狼状况、一方面为消失的儿子,两方面拼命挤压她的神经,紧绷得不能再紧绷。终于,忍不住,在路青包扎完时急切询问:“苍狼,那名男子会不会伤害烈儿?!”
苍狼气息仍不是很稳,但已舒缓下眉头可流畅讲话。“小兔崽子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你老老实实等着。”底气不足,显得无力。师傅既然五年前研制药丸做实验便没道理伤害他一直等待的“实验品”。
“几时回?!”骆晶晶冷静不下来,他虽这么说,但做娘亲担心儿子安危的心却一点也未减少。
“闭嘴,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管他几时?!”运气大吼,苍狼鹰目迸发森光。妈的,问问问,烦死了!!!
骆晶晶被他吓收声,瞠着明眸一缩眼瞳,小嘴扁扁。干嘛这么凶,她担心儿子有错吗???
“晶晶放心,大野狼不会拿小狼崽的性命开玩笑。”岳人柏手指搭上她肩头,拇指轻轻摩挲光滑肩肉。
“拿开你的手!!!”苍狼瞪眼,挣扎起身拨开他假借安慰、实质不老实的“爪子”。
“哎呦……”岳人柏皱眉,揉手背痛鸣,手背火辣辣。
“躺好了别动。”路青按回苍狼激动的身,方才的挣扎又令伤口渗出血丝。坐床边未动,右臂伸直面朝圆桌,掌扣、力吸,药瓶受牵引飞进他手心。拔掉塞子,将药膏涂抹苍狼的擦伤与瘀伤。
咬咬下唇,骆晶晶心里手攥出紧张担心的汗水,愿上苍保佑如苍狼所说!
远离“泰丰客栈”的一处庙宇,陈旧破烂,荒废多年,砖瓦残破。
无遥子好似腾云驾雾般飘然落地,松开扣住骆烈后颈的修长白指。
一可自由行动,骆烈迅速回身旋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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