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萍一拍丈夫的肩膀,“哎我说老石,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成天跟我抬杠,就不希望我高兴一会儿?”
“我这是怕你到时候失望,提早给你打预防针!”
“得得……”胡秋萍皱着眉不耐烦,说完带起老花镜继续自己的十字绣,“以前你忙的时候,成天见不着你的人影,对这个家也不闻不问,害得我一个人孤单寂寞;现在你赋闲在家吧,虽说有个伴儿,可就知道成天跟我斗嘴,我说你还不如出去忙你的事呢!”
石荣光同样生气,“女人,真难伺候!我不在家你说我成天不念家,我现在在家陪着你,你又嫌弃我,真是……”
“你看看你说的话……”
“得得,不说了,你绣你的图。”石荣光拿起军事报纸,一幅“好男不跟女斗”的大度模样。
“真是的……”
对着报纸,石荣光又补充一句,“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眼神都不好使了,成天拿个绣花针,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么……晚上别再跟我抱怨肩膀疼脖子疼腰疼屁股疼的……”
见妻子绣这巨幅牡丹图已经两年多了,石荣光实在是不能理解。虽然是挺好看的,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听她抱怨半天,说肩膀酸啊脖子痛啊什么的……他就不明白女人怎么尽喜欢没事找罪受。
胡秋萍气愤的一瞥眼,“石荣光,你给我出去,出去!”
老头子不明所以,“我又怎么招你了?我说你都快七十的人了,更年期早过了吧……怎么一会儿阴一会阳的?”
胡秋萍推着丈夫,“你出去,哪儿欢迎你,你去哪儿去……不到吃饭时间,不许回来!”
“女人,真是……”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一甩衣袖,背着手臂出门了。
胡秋萍又继续那副“家和万事兴”,看着最后一个“兴”字,大功在望了,不由得又高兴起来,“哎呀,真希望这最后一个字绣好时,孙子也有了!”
晚上贝贝回来,没见石荣光的身影,不由得好奇,“石伯母,石伯伯呢?”
“哦,他呀……出去了。”
“去哪儿了啊?这饭都好了……”
“不知道,我让他哪好玩儿去哪儿。”胡秋萍头也不抬,继续自己的十字绣。这东西,可是一针都不能错的。
茹贝立刻明白,坐过来看着胡秋萍,温柔的笑着问,“伯母,您是不是又跟伯伯吵架啦?”自从石伯伯工作上闲了下来,能经常在家里呆着了,这两老儿便时不时的争几句,有时候争得厉害了,两个人还煞有其事的生气起来。可在茹贝看来,这老两口就是老小孩,倒跟她和石磊落小时候的相处模式有些像了。
“谁跟他吵了啊……他就是闲得慌,没事一张嘴就喜欢打击人……”
茹贝笑容更甚,“哎,伯母,您有没有觉得,这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嗯?”胡秋萍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哎……你这不说我没觉得,你一说我还真发现是的啊!这父子俩,居然到现在才表现出相似性!”
以前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不明白石头怎么老喜欢跟贝贝抬杠,现在看看老伴儿的模样,这两人倒真是如出一辙啊……
茹贝起身走向餐桌,“所以啊,伯伯也是爱着您才会这样管着您的啊……其实说到底都是为了您好!”当然,石磊落也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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