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他就把贷款申请往抽屉一塞,看都不看一眼。
金煌又上报一笔红房公司的贷款。贵先生不由得想,卞红亮这狗东西需要贷款,怎么不先来打个招呼?至少应该叫财务科长钱方大事先来沟通一下呀!于是连这笔贷款申请也往抽屉一塞。
金煌开始着急了,来对贵先生说,客户天天催他,希望早点给个答复。贵先生说:
“我们银行又不是只为他们服务的,我们有我们的轻重缓急呀!”
一直等不到答复,金煌气急败坏地找贵先生:
“究竟同意还是不同意,你给个说法!”
贵先生轻蔑地说:
“我应该怎么做,需要你来教我吗?”
金煌转身直接去找公孙主任,说贵先生是在挟私报复,却遭到公孙主任一通严厉训斥。
金煌气恨难消,又直接去向吉离副行长反映,贵先生曾经拿过小小煤矿一包烟酒,后来被查获。现在贵先生要实施报复了,他请求吉离副行长主持公道。
吉离副行长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有人来讲别人不干净。因为在她看来,“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因此表面上向金煌表示,她会重视这件事,一回头却是去找监察处长毛光,她打算通过毛光对金煌“以恶治恶”,从而威吓金煌不要再胡言乱语。
都说监察处长净做背时倒霉的差事,毛光却不这样看。
他始终高举两面旗帜,一面是惩治,一面是挽救。因为拥有挽救职能,他就可以不予惩治;因为拥有惩治职能,他就可以不予挽救。
至于应该挽救谁,应该惩治谁,那是没有一定规则的,经常是靠他来掌握政策。
即使有人触犯了法律,如果他想挽救,也是有松动余地的,至少可以用组织的名义跟执法机关充分沟通。
同样的,即使你清廉自守,如果他想惩治你,那也并不是不可能。
他所依靠的就是匿名信。
匿名信可以从群众中,也可以到群众中去。
从群众中来,那是因为他经常收到匿名信。即使没有关于某个人的匿名信,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也是群众的一员呀,他也可以匿名举报呀!亲自写匿名信,再亲自去核查,因此就可以随心所欲。
到群众中去,那是因为他可以对匿名信置之不理,但是也可以据此开展调查取证。经常的现象是,只要展开调查,没有一个被调查对象不是惊慌失措的。即使纤尘不染,调查你十天半月,再把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故意扩散开,就足以把一个人搞得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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