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元子说说话,哪怕就是听听她的声音,心中也添不少的慰籍。既然电话也不接,必定是伤心透了。
春节回家,贵先生沉默寡言。
有时坐在客厅琴台前,眺望远处幽深的峡谷和连绵起伏的群山,一坐就是半天;有时爬上那道山岗,仰躺在枯黄的草地上看天上云朵变幻;有时潸然泪下,悲伤得不停啜泣……
父母继续诲人不倦地推销他们的理论,犹如挽救失足的孩子。
山人知道儿子喜欢听“阳关三叠”,就一遍又一遍弹奏,希望借助琴声传达的情感填补儿子的孤寂落寞。母亲则以温暖的情怀抚慰伤痛欲绝的儿子,盼着他恢复从前的欢乐。
正月初五贵先生就离家了。
他想去工作,期望工作的刺激能够排遣他内心对元子的无尽思念和满怀的愁绪。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空闲,闲则伤情感怀。
支行储蓄柜节假日不能休息,贵先生去同他们说几句闲话,仍是无聊。
又回到崦嵫,不由自主地先去元子宿舍门口,怅然一声叹息。
听见房间里有响声,侧耳细听,确认里面有人,贵先生惊叫一声“有贼!”便用力敲门。
门开了,竟然是元子。贵先生眼圈一红,赶紧别过脸去。感觉到有人在拉他,他抹把泪,见元子也是泪流满面。
楼下汽车喇叭声响,元子强忍着咽回眼泪,呜咽着说:
“再见吧。”
贵先生一把拉住她的手问:
“还要走吗?”
元子的眼泪又扑籁籁掉下来,点着头说:
“我要出国了。”
贵先生惊得呆若木鸡。
元子推开他,进屋拎上行李,啜泣着锁了门。贵先生上去紧抱住她,她挣脱出来,怒容满面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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