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小伙子……醒醒……在这儿睡是很容易着凉的”模糊中我觉得有人拍我的臂膀。
“哦……啊……我……怎么会在……这儿睡下……啦”望着我背后的一个清洁工,我吞吞吐吐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孩子,你是不是被人打了……这年月随便打人可不行”老太太端详着我,十分关切地说。
我开始哽咽着,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孩子别哭!如果你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可以给我说一下,也许我可以来帮你的”
我把我的遭遇给她详细地讲了一遍,老太太听后,也深表同情地流下了眼泪。
“这一群群恶魔,若不狠狠地惩治他们一下,他们还会像狗一样的逍遥法外”老太太愤怒地,开始对我打抱不平。然后,他又对我十分柔和地:“走,孩子,到我家先吃一点东西,不然会饿坏肚子的”
“谢谢您,大妈,可是我……”夜黑漆漆的,我迷失在这样一个黑漆的夜晚,已找不到回家的路。
“没什么的孩子,快走吧”她笑了笑。弱体瘦伶仃的身材,但立的端端正正,给人一种坚强而又直爽的感觉,宽大松驰,粗糙而和善的脸上尽是一些褶子,好像一个干缩了的红苹果,一双栗色的眼睛隐藏在浓黑的、下垂的眉毛下面,炯炯地闪着神光。
我知道有一种温暖,可以把眼睛里的冰雪化成泪水……
来到了她的家里,她待我像是待她的亲孩子一样关爱倍加。这又让我感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我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喜欢上了这个世界。
她老伴是附近郊区火葬厂里的一名火化工,也是一位很老道厚实的一个人。
因为我没有正式的工作,再加上我没有居民身份证。所以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干的工作真的很难。就这样,我进了火葬厂当上了帮工。
虽然我是那样的不情愿,虽然总有一些人对我指指点点,但我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份特殊的职业。因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让我在他乡维持生活。
听火化厂的工人说,干火化工得需要一种不怕脏不怕累的精神,因为干这样的活,常常会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事,火化炉内温度高达一千多度,特别是到了夏天,烤得人皮肤火辣辣的疼,加上尸体的腥臭味,人一靠近就想呕吐。有些时候,还会遇到血肉模糊的尸体,让人一看就望而生畏。
第一次与死人打交道,便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那天正赶上一名三十多岁因吸毒致死的男人。
这是一个多么另人痛心疾首,而又让人生厌的场面:一个曾经身材高大的一条汉子,已萎缩成了一个小老头,高度腐烂,尸体上爬满了白色的虫蛆周围流淌着尸体腐烂后而沤成的黑黑色的臭水,臭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虫蛆。轻轻翻动一下尸体,大块大块的腐肉便哗啦啦地掉到地上……
虽然这一切,在我进火化厂之前都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当用铁钩子翻动尸体时,肚子里像在打闹天宫,不停地翻江倒海,阵阵绞痛,那沁入心脾的尸臭味,把我肚子里的胃溶物,一下子提了上来,我就用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喉管,可却无法控制胃部的抽动,只好索性放开喉咙尽情地呕吐,一直吐到再也吐不出来东西时为至。
再者,我又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
平时见死猫、死狗都会让我感到一阵心寒,更何况这是一个人呢?
每到夜里阒无一人,远处的树林里,猫头鹰的啼叫声,好像厉鬼在悲泣一样,令人毛骨悚然,这叫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几乎剥夺了我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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