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就是垅垅岗,浇浇地嘛……俗话说‘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着咱咋着’,这样的活,我自己来干就可以了,不用再去麻烦我三叔了”我在给母亲解释着,虽然干农活,我有些初来咋到的,多少都会有些不适应,可我实在不想去麻烦任何人。
“傻孩子,你三叔又不是外人,我们这几年家里的活,不都是他给干的吗”母亲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快去吧,孩子,你身子骨还瓤,受不了那样的苦”
“嗯……好的,妈”我点点头,有些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我知道,这几年以来,我在外面受的苦,母亲全然不知。
我和三叔按部就班地装好了灌溉设备。
井水经过水管,泛着白沫,流向了田地。
谁知半路上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有人突然把我们的水给停住了。
“谁恁缺德,吃饱了撑的没有事干了是吧?”三叔对着机井,尖着嗓门,怒气冲冲地狂喊。
哦,是我们家的四婶,我早就听妈妈说过,她是一个十分霸道的农村妇女。在爷爷去逝的时候,他没有为我们家里留下什么财富,唯独只有几棵大杨树,按理说,老人留下的东西,应该分割,然而,四婶却强行化为已有,因此,她和我们全家人闹了别扭,至今没有一个愿意理她。
“这井是我们先占的,哪会轮到你!”四婶冲着我们硬打势强地说,她双手掐腰,像一个母夜叉,
“你她妈的,你看你那熊样,这水是我们公家的,人人都有份儿……既然不按规矩……兴占,那我先占住了”直心眼儿的三叔,大喝一声,如晴朗的天空打了一个很响的霹雳。
“朝儿,去……把我们的机子旋开,我看她敢怎么样?”三叔紧攥铁拳,扎着一副要打架的样势,又对我接着说。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不容商量。
“我看……谁敢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跟谁拼了”无理占三分的四婶,很快变成了一只恶儿狼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们。
“叔,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改天也不迟”在她的面前我首先变得怯懦了。望着那干瘪裂纹的土地,我在恳求着三叔,因为我是多么渴望一场和平。
常言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作为晚辈,我真的不想让他们之间把关系闹的实在太疆了。
“家和万事兴”嘛,我只想让他们都能够团结起来,因为毕竟还是亲兄弟吗,人世间还会有几件东西会比这样的亲情更贴近呢?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给她,我看她奶奶的,她到底能怎么样?”叔叔倔强的性格又上来了。幸亏在这个时候,有几个过路的老农把四婶给强行托走了,不然,一场暴风雨,一场人世间罕见的“亲情大战”又要来临了。
我们好不容易把地给浇完了,然而,天公偏偏不作美,就在我们浇完地的当天夜里,天空降起了倾盆大雨,它好像一污水,滴在了母亲的心里。
“哎,我们家的命运怎么会这样苦呢,连老天爷也在欺负我们”母亲流淌着眼泪,愁眉锁眼地,叹不绝口。
“妈,你怎么能那样想呢?今天浇地的又不是我们自己,难道那些浇完地的人都和你一样吗?难道说老天爷也跟他们过不去吗?”
母亲没有说话,但她是悲哀的。
“其实,我们谁也无法去抗拒天理,所以我们就应该多往好处想想……妈,别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我又接着对母亲说。
“傻孩子,妈知道了”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已经给母亲带来了一些开脱,我的心里也美滋滋的。可不知是谁的烂嘴,充当了“小灵通”的角色,在母亲火气还未平息的时候,又将一则坏消息,传递了过来说什么四婶在外面大张旗鼓地张扬我们说:“他们那一家,没长什么好心眼,这场雨是老天爷对他们家的惩罚,要不,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在他家浇完地的时候下呀”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母亲愤怒了,她非要到四婶家里去拼个你死我活。要不是我的强行阻止,后果根本就不堪设想。
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刺痛了母亲那根敏感的神经,因为我长这么大了,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发这么大的火气。
“孩子,做人一定要有骨气,一定要赌志气把生活过好……这人呢,要是穷的叮铛响了,人仅别人看不起,就连自己的亲人也是瞧不起的……”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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