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昌奉拔腿离去。
陈昌奉刚迈出房间,毛泽东又把他叫回来,吩咐道:
“不忙走,我写张条子,赶快给担架班长丁良祥送去。”
毛泽东在桌边坐下来,用铅笔写下一张便条:
老丁同志:我派你明天去抬贺子珍,敌机轰炸,她受了伤,带十几处花,不能走路。
毛泽东即日
毛泽东在手提马灯的陈昌奉陪同下,急急赶到贺子珍住的地方,在一盏油灯的光影之下,贺子珍凄凉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脸颊瘦削,头上、脖子、身上到处缠着陈旧的绷带,毛泽东一阵辛酸,他轻轻拉着贺子珍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眼里滚动着热泪。贺子珍也盯着他,两人默默注视,长时间相对无言。
好久毛泽东才轻声说:
“子珍!你受罪了!”
贺子珍热泪盈眶:
“润之,你不必担心。”
“好好医治。”
“我怕站不起来呐。”
“能,坚强些!”
贺子珍轻声说:
“润之,看我这样,不能工作,还要别人抬着。我跟连里说了,不要抬我了,把我寄放在老乡家里,等伤好了,我会找你们的。”
“那怎么行。”毛泽东摇摇头:“不要那么想,身上的伤,会治好的,决不能把你留下,抬也要把你抬到目的地。”
贺子珍心里一阵热乎,停泊在眼角的泪珠跌落下来……
担架抬着贺子珍在路难行的横断山脉里跋涉,伤口时时牵扯着难言的疼痛,她咬着牙,强忍着,坚持着,不吭一声,心里牢记着毛泽东的话:“抬也要把你抬到目的地。”
贺子珍在担架上睡了两个多月,身体渐渐恢复,她看见抬她的担架员实在辛苦,当身体刚有好转,便坚持走路,拄着一根竹竿,与姊妹们一道远征。当伤口疼痛步行困难,便让骡马驮着她前进,遇上有骡马也过不去的险径,休养连的姊妹便轮流背着她度过一道道难关。同志情,姊妹爱,在这革命大家庭里默默传递着、绵延着,使得重伤的贺子珍坚强地活了下来,终于到了茫茫大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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