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他和张明蔚到异地求学。杨检看着张明蔚在一群艺院女生中风生水起,他有点担心,总跟张明蔚说:“女孩子要自爱啊,你看看你身边那些丫蛋,一个比一个狐媚,现在是得着好处了,等以后有日子后悔呢。”
张明蔚笑,说:“你真有意思,祸害被人家闺女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高的道德标准?”指着远处哀怨的盯她看的女生,“新女朋友?”
杨检红了脸,自己好像已经停不下来,一安静下来就总是胡思乱想,越想越乱。
04年杨检参加学校街舞比赛,得了团体冠军。领奖那天,同寝室的老三第一次看见了张明蔚,哭着喊着要他把张明蔚介绍给自己。尽管心里有点不甘愿,但老三是个老实的好孩子,总比张明蔚在外面找些个不三不四的强。于是他极力撮合,张明蔚也相当给面子,安安分分的跟老三交往了近两年。
05年的圣诞节,他带女朋友去小旅店。凌晨清爽的街道上,他看着张明蔚被老三半搂着走出另一间小旅店,登时血气上涌,整个世界都昏天黑地的转了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拉着女友退到楼道的背风处,狠狠的拥吻,直到余光看着他们渐渐远离。
回来没几天,杨检又换了女朋友,张明蔚却还老老实实的跟着老三。有时候,杨检觉得,张明蔚可能就这么定下来了,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06年二月份,春节前夕,老三跟张明蔚提议要带她回家去见家长,张明蔚却突然提出了分手。
那晚老三伤心欲绝,拉着杨检喝到天光大亮。老三说:“要是知道提了回家,她就能分手,我一辈子也不跟她提。”
杨检心疼他,张明蔚性子冷,做事一直都很绝,他尽力安慰着,老三却极力的辩解:“不是的,她是好女孩,你知道吗?她跟我的时候还是处女……”
听那两个字,杨检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想伸手去揍抱着酒瓶子的人,却还是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件事他没跟张明蔚提过,任凭岁月带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看着张明蔚开始放荡的交着男朋友。
2007年,大四,深刻的日子,方嵘和何家勇终于领了证。杨检决心告别那段记忆犹新的初恋,叫了张明蔚来陪他喝酒。
寝室里另外三个都已经离校实习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暧昧缓缓的流动,后来,杨检想那时候是真的动心了。月光下她很迷人,扒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问:“既然除了她谁都行,为什么我不行?”
他胡乱的吻上去,喃喃的说:“没什么不行。”
纠缠,进退,杨检毫不掩饰的热情,张明蔚却突然沉默了,好久,她说:我不是处女。
杨检相信自己当时真有哭的心,那两个字,是他一手断送的吧。于是他温柔安慰,我不在乎。
他们真正交往也就一年不到,这段时间,他问不清自己的想法,但他却知道张明蔚对自己的用情之深。对于张明蔚他到底是喜欢,还是愧疚,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但不管怎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好的。
张明蔚有时候会像贤妻良母一样给他做饭,她做饭是很好吃的。有时候会像不讲理的小孩子一样,逼着他一遍遍的说我爱你。
他只是笑着享受一切顺理成章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想过张明蔚的心情。只是觉得,如果张明蔚愿意,他可以就这么陪她到最后,到她最想去的天涯海角。
八月份,他们这些早有准备的毕业生刚刚在工作上站住了脚跟,那些没有准备的,譬如方嵘,则带回来一堆麻烦。
那个未婚妈妈带着倔强,自力更生。杨检十岁之前一直是单亲家庭,后来妈妈带着他嫁了现在的爸爸,所以那份坚信,他再理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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