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一个人走在这条宽阔的中心马路上,空旷的尽头与蓝天相接,心中不由得隐隐发慌。步履匆忙回到寝室门口,不太习惯的伸手,掏出裤兜里的钥匙。定睛细看,钥匙扣上居然是我和他吃饭时被别人拍下的那张合照。
进门之前,我想起了宗唐的那句,“你要好好的!”深吸一口气,笑着推门进去。那三个人已经闹成一锅粥,张罗着要去参观校园。三张如花般灿烂笑脸,三个幸福的孩子。未经世事,不知伤痛,哪知孤单,期待崭新生活,渴望邂逅爱情,的孩子。
“亲爱的送走了?”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老大,说话也是娃娃音,嗲声嗲气熟稔的问我。
“恩!”我抬着头礼貌的笑笑,不用说太多。这会儿她换了一条水粉色连衣裙坐在上铺,把身材显得更加玲珑娇小。
“子维,这个柜子我们两个人合用的,我用上面行吗?”上海姑娘已经在我离开后,把宗唐给我摆好的所有东西都挪到了下层。这会儿,像请我欣赏欣赏似的问我。
“好!”我欣然应允。心想,凭什么你自己决定用上头?
“子维,谢谢你!我这个香水啊,r的!不能受潮的。”
我瞥了她一眼,掏出背包里的5放在我的柜子里。我不用香水,但对安娜苏情有独钟。香奈儿是宗唐硬塞给我的,当我玩弄着它心中念起那句广告语时,我似乎看见了宋宗唐那浮想联翩的笑容。我习惯把有温度的东西带在身边,温暖我自己。
也许,二姐与我的梁子就是在开学的第一天结下的。这事儿让我明白,如果有人愿意给你表演,你拍着手欣赏就好了,不必把他拍死在台面上。
“子维,我们要去足球场呢,走啊!”
“哦,好。”我想拒绝,安静的待一会儿。可貌似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第一次集体活动就无故缺席也实在说不过去。默默的跟在她们最后,也无心欣赏风景。
就这样,我们被彻底封闭了。
我市的大学城建在郊区,手机信号很不好,大一新生又都住在老楼矮层接受“震撼教育”,属于完全没有信号那个阶层。接打电话要么跑到外面去,要么站在桌子上头贴着玻璃窗。据说大一新生都是这么被“雷”过来的。师哥师姐们见到我们大惊小怪,上蹿下跳的样子不屑于顾。他们有很多人保持这个状态两三年,早就见怪不怪。据说这道路改建的时候,基本不通车,校车两周接送一次,他们基本一个月进一次城。一旦有急事要出去,就只能壮着胆子坐黑出租车,被宰是一定的,更厉害的是他们开的都是“极品飞车”,听说以前出事的不少。听前辈们忆苦思甜,我们再不觉得进入高等学府有多么骄傲神圣,反而有种被拐卖儿童的人贩子,贩到穷乡僻壤的惊悚。
学校对新生的政策是,一切从严!
军事化封校管理,军训结束后才可以出校门。这些我们都可以忍,可这么美丽的学校能弄出那么恶心的饭来也实属不意。好似一位面若桃花的天仙姑娘,当她回眸一笑时,露出两排收割机一样的又黄又黑的犀利牙齿!
在未来的日子里,经过我们的艰苦开掘和不懈努力。在榨菜汤里吃出过珍珠奶茶的“珍珠”;在馄饨里找到了糯米圆子;在麻辣烫里看见了溺水而亡的“小强”;在“黄”米饭吃出头发沙砾若干……不胜枚举。到毕业时我们圆满自修了“人体保健学”。我们的口号是,“珍爱生命,远离食堂,时刻准备着,防止中毒和误伤!”
鸡鸭多的地方屎多,女人多的地方话多。我们四个女生自然的熟络起来,按生日排出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后来为喜迎奥运与国际接轨,均改为,b,r。我问,为什么我是r?
她们说,严格意义上讲,我是待嫁的,跟她们应有些区别。为保护宋宗唐的心灵不受创伤,把我红杏出墙的机会扼杀在摇篮里。真不知宋宗唐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老大年纪最长,本想高风亮节,最终奸计未得逞,被我们逼成寝室长,要不是四年就毕业,她真能被我们祸害死。咱寝室都是装起来很像人,发起疯来不是人的主儿。这话说的有点绕,往后看自然会明白。
老二是上海人,一口的吴侬软语。成天的“好不啦,好不啦。”个不停。在外是淑女的榜样,回来是泼妇的典范。她在外语学院学“商贸英语”由于老二的这个便利条件,我们的英语那叫一个突飞猛进,学贯中西,飞黄腾达。
老三是我,我说“小三儿,小三儿的,听得我很不纯洁”。后来组织上吸收了我的意见,给我改了一名叫“小天后”。这事儿真不怨我,叫了这么一不要脸的名儿。这是有渊源的,主要我天天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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