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哎,这世界还真小啊!没想到我们还一直是校友呢,好熟悉的陌生人。”
我越说越激动,“你说,没想到临毕业又遇见了。这儿离家那么远,还能念同一个高中。真够巧的。”
“这应该是缘分!是那个,青梅竹马!”
“唉,你不要瞎说。”我脸红心跳。还好教室没人,这要传出去,没事儿也得给她们厌烦死。
“原来你就是挺可爱挺爱说话嘛!”他狡猾的笑笑。
“呵呵。”我一时语塞。“可爱”这词儿形容我,还真不习惯。
我方才知道,宋宗唐比我大两岁,名字是到墨尔本之后改的,随了母亲的姓。那是他妈妈第二次离婚,伤痛欲绝去了澳洲。他小时侯在学校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上房揭瓦,调皮捣蛋,兴风作浪,罄竹难书的人物。打架,记过,骂人,甚至开除……在学校里一时名声大震。
小学时,老师课讲得好好的,他“蹦蹬”一下站起来对老师说:“你讲错了!”
小学老师哪见过这阵势,挥挥手就把他请到办公室里了。他一人在办公室罚站挺无聊的,等得口干舌燥老师也没露面。瞧见桌上有西瓜,理所当然的拿起来就吃了,西瓜皮还往窗外撇。老师回来以后,看了他半天就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假了,回家吧。”他回敬了句:“这四月份算寒假算暑假?寒假二十八天,暑假四十一天!”
“那你就不怕老师找你家长?”我奇怪的问,小时候我觉得这世上最恐怖的,莫过于“找家长”了。
“那都是吓唬你们好学生的!不怕,找了也不来。我妈对应试教育很有意见。”
“你妈挺有个性!”我听了觉得特别畅快,又回到了那个空气里充满甜甜棉花糖味的日子。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回到什么都不懂就的小时候。没有压力,没有痛苦,没有伤害和无助。只要张开双臂就相信可以飞起来的日子。
如今眼前的宋宗唐,绅士沉稳,大气内敛。干净得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柔和,同样耀眼夺目。成熟沉静的的他,讲起儿时的故事还会眉飞色舞,像个孩子王似的炫耀自己的辉煌战绩。
童年的画面,淡淡的思念,没人提起的往事,如风的少年。曾经不知和谁诉说的故事,我们都找回了那份久违的思念。
“那你怎么还回国读高三啊,多累啊。我们都还想出去呢。”我特别想不明白。
“我在墨尔本已经读到大二了。”他淡然的说。
“啊?那你是干嘛啊!”我更加不理解了。真是不知道国内的考试有多痛苦,竞争多惨烈,回来掺和啥啊!
“我是个只要想好要做就一定不放弃的人。当我听国内的朋友说,自己通过努力考上理想的大学时,我就很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实力,会不会比他们差。”他淡定的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听完笑一笑表示佩服。他上的大学世界排名不低,也不是那么好考的,所以这理由不充分。他的淡定更透着一种轻描淡写。但不管怎么说,我佩服他的勇气。那么内敛却带着几分洒脱,也许真正有实力的人才会那么洒脱吧。
我们不知不觉聊了一节课,下课零声欢畅的奏起。今年我们的零声全部换成了音乐,人性化的试图减轻我们对上课的恐惧。我也不知何时练出的条件反射,听见铃声蹿出去冲了一杯咖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