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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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说。”我把面巾塞在她的嘴里。

        我看见前面的宗唐憋笑憋的,肩膀乱颤。一诺一脚踹在他的凳子腿上,说:“笑什么笑!”

        “好了,我陪你去换衣服。埋汰人儿还穿那么贵的衣服。一会儿老班来了看你不穿校服又得批你。”我掏出她的校服递给她,拽她走了出去。

        本以为这场波澜就这么平复了;本以为宗唐明白对于不相关人士的东西我是不会收的;本以为自己会理智的面对这个一切以学习为终的时刻;本以为这仅仅是生命中的一片浪花。

        接连几天每天早上到学校时,桌子上都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温度刚刚好。他时间可掐的够准的了。我心里很有芥蒂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给人家倒了吧。宗唐每次都饶有兴趣的回头看我慌张的样子和涨红的脸。他转回身时,我看见他的后背不停的颤动,就知道他一定又在偷笑。

        说真的,着一紧张再好的咖啡我也喝不出什么味了。

        上数学课时,我听见两个无聊的女生在数班里有多少人在暗恋宋宗唐。我听着她俩报菜名似的盘点着那些女生的名字,脸上一阵又一阵的发热,如芒在背。可转念一想,我有病啊!又没干亏心事,我紧张个什么?

        下课后我还是急忙叫住了他,要回他送给我的咖啡。还是收下吧,免得他天天给我泡,让别人误会。他见我接连窘迫的样子,认真的说,“只是见你总喝速溶的会伤身体。也是为了感谢你帮我复习语文。”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真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做朋友有什么不好呢?我叫住他说:“那以后你就继续吧。说实在的,你的技术真的比‘速溶’强多了。”说着就顺势把袋子丢在他桌上。

        这会儿轮到他惊愕的看着我,一时没料到平日安静少语的我会这样。但他转换很快,面露微笑表示欣然接受。表面平静的我总会做出一些让别人惊叹的事,事实证明,我就是个“矛盾体”。

        从那以后,我总是把杯子往他面前一举,他就乖乖的去冲了。然后冲着杯子做呕吐状。这些我都不介意,我尽管坐在一边滋溜滋溜的美滋滋地喝。心想,吐吧吐吧,你自找的啊!

        也仅仅在咖啡上我俩有过交集。平日里我们话很少,几乎没有交流。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们,高三的时间是按秒算的。我们不可以把时间浪费在不加分的事情上。

        还有十几天就高考了,学校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了我们的放学时间。就这样我们还算放学早的呢,住校生要到十一点以后。我们高三的学生都快发霉了。早上起的比太阳都早,晚上又是披星戴月,白天一整天闷在教室里。

        “忍着吧,马上就要熬出头了。”这句话我不知和一诺他们说过多少遍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头’在哪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学会了逆来顺受,学会了中庸,学会了宽慰自己和他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又无能为力。

        放学时,我们都在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好像最后一个人会被鬼吃掉,害怕的很。

        逃到一楼正厅时,突然听见一个女生惊恐的尖叫。说自己的车丢了,大骂是哪个可怜的偷儿,连个学生的破自行车也不放过。“曲径通幽”的小道被围观群众堵的水泄不通。人吵的吵,自行车倒的倒,一片人仰马翻。

        在我们学校,丢车的事时有发生,保安早见怪不怪,大伙儿围在一起咋咋呼呼就是图个乐子,毕竟我们的生活枯燥又压抑。

        不是说我们学校治安不好,我们是省级优秀学校,学生都金贵着呢,白天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主要是每天放学天都漆黑一片了,加上保安叔叔视力不好,车确实好偷。我们不仅成了成绩名校,也是丢车名校,来我们这儿“探监”的人要么开车,要么“腿儿着”。以前我的车也被偷走过,后来被一诺在水房后面找到,应该是还没来得及销脏。

        丢车的第二天老班通知我们,下晚课后都把自己的车抬到办公室对着的窗户下面,便于看管。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因为怕丢车所以坐车来”这个权威的理由而迟到。

        现在,晚课后的“自行车起义”也成了校内一景。

        那天抬车我失手把脚砸了,我就属于不受点伤难受的主儿。就当我听着晚自习那欢快的乐铃声响起,我眼看着还有那十几级台阶干着急上不去的时候,宗唐变身一样的出现在了我面前,他给我弄了上去,“弄”的意思包含,搀扶,拉拽,欲要背我被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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