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之内大家好像已经很熟了。别人都很快的找到了组织,只有我仍低头坐在靠门的角落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里的电话簿。我觉得挺无所谓,这些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我苦口婆心的劝劳苦大众往我们火坑里跳,我亏心不亏心啊。
我只想看看如同一诺的韩雪,我承认我在自欺欺人,可我没办法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每次宽慰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说,“只是远远的看看,这样我就会快乐一点。”
“你,跟我一组。”韩雪突然回过头来,定定的注视我说。像在命令,不容拒绝。
“噢。”我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我心里非常清楚,应该拒绝与她保持距离,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同意附和。当她近距离的靠近我,我掉入了幻影中,心脏作痛,难以自拔。
后来我问她,那天为什么帮我。她说,原本也不想接触我。可是看见我那天被孤立,突然一心疼,动了恻隐之心。
就她那一下恻隐之心,让我彻底沦陷,迷乱中把亏欠一诺的泥补给了这个长相相似的人。我抑制不了自己,无法让自己放弃,这个诱惑对我来说太大了,我不是个意志薄弱的人,只是这件事中了我的命门。
大学的孤单寂寞假面人心,人们的距离足以让冷风呼啸而过。虚假的让人不寒而栗。我越发的怀念从前的熟悉从容和温暖,心里渴望寻找温暖,熟知。
孤独促使我靠近她,回报一诺照顾一诺的心愿促使我靠近她,莫名的引力促使我靠近她。我很清楚,无论她是何人,我仅仅把她借来换成我的一诺。这样似乎有一些快乐代替着内疚,负罪还有自责。我可以清楚的看见故事的结局。但我已经掉入故事的旋涡之中,身不由己。
“喂,想什么呢?”她拍拍我,力道很大。
“恩?哦,没什么。”我平息紧张到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脏。
“你叫夏子维,对吧!我叫韩雪,跟你一个系的。”她说起话来总是底气十足。
“哦,对啊。我们还没正式认识呢。谢谢你。”
“你裤子很漂亮。”她略微的低着头,打量我的裤子说。
“哦,是吗。”我低头看墨绿色的粗布裤子,手早已在裤袋中紧紧攥在一起。我微皱了下眉,心里一阵抽痛。
我在心里不住呐喊,你不认识了吗?这是你的裤子啊!我们一起买的啊!你真的不是一诺吗?不是一诺你又是谁啊?……内心失控的我,不由得一把抓住她。
“啊,对不起,你电话多少?”我马上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手机,大声的问。边按键口里边念叨:“4220……”
“真聪明!不用说都知道了。”她在一旁打趣到。
天知道这是什么鬼话,我们全校的电话开头都是“4220”,后面随便按几个数就会有人接。
曾经我们晚上睡不着在屋里翻腾。大姐那个缺德带冒烟儿的的东西提议,让我们有奖竞猜我们那层的寝室电话。
具体执行方案是,以我们寝为出发点,采取顺藤摸瓜式。当然,在那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们那层的电话无一遗漏的全军覆没。为了避免别人怀疑,我们的电话也装模做样地欢畅的叫了几声。
第二天还有人来和我们讨论,说不知怎么了,很多寝室半夜时都铃声齐鸣。我们很飒有介事的点说,“是啊是啊,这种事情真恶心,抓住了应该严惩的。”尤其老大,那头点的,整个一“小鸡食米图”。
我瞄了一眼手机号说,“你住女五吧。”
“对啊,北生活区,女五,你怎么知道?”她特别惊讶的问。
“我们的电话是挨着的。”我看着她笑,无奈的说。
“哦,对了,你的笔还在我这呢。上次多亏你了,谢谢你。你一会有空吗?我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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