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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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兵去吧,当兵去。得往山外走!”副乡长表叔伤心地说。他对白椿说。

        这位表叔正在劝说神眼时,一个披头散发、几乎赤身裸体的人闯进门来,竟是失踪的白大年!

        那表叔看着白大年,以为是进来了一个野人。说实话,这位表叔之所以不顾山路崎岖来看望白秀一家,就是被神农架那传说中的野人迷住了。爱屋及乌,这才不惜粉身碎骨钻进山里。突然见了这么个人,骇得嗓子哑了,两只眼睛就像石雕一样。

        有人给他说这是侄孙白大年,刚从山里归来。副乡长表叔就快疯了,神经出现了错乱的征兆,把白秀从虎爪里抠出来敬给他的一撮兰花烟吞进了肚里。

        “噢……噢……嗯……噢……”

        表叔睖着两只石头眼睛,准备狂跑着离开这个稀奇古怪的村庄,到有公路和汽车的地方去,到有电视机和有剃头铺(或者发廊按摩)的地方去。

        “今年冬天,让、让椿娃去找我……”副乡长表叔哆哆嗦嗦地说。

        这位表叔就匆匆地跑了。他还想抄近路回房县,及早逃离这噩梦一样的地方。

        你看那白大年,从山里背回了一块树疙瘩,说是什么宝,什么大药,这不是神经兮兮是啥哩。

        表叔走小路,过了冰垭子天就黑了。那小路走几十里也少有人家。前不沾村,后不靠店,到一个岩屋(洞)里过夜,碰上了一头豹子,把他吓得半死。马吓疯了,惊散了。第二天徒步行走,一路上险象环生。又遇上两个坏人,抢去了他身上的所有钱物包括一个手机,一张身份证,一件恤和两颗万艾可(伟哥),还把他刺了一刀。只因他说“请留下身份证”,多一句嘴多个窟洞眼。这些坏人也未必先前是坏人,都是些进山采药或打兽的农民,见你衣着光鲜又单独一人,在这种环境中,很容易见财起意心狠手辣杀个把人简直是好玩。流着血的这表叔终于被一个农民救了,背出山林,到吊岩子湾养了五天伤,又让人扎了个滑竿,把他抬出雷火峡谷,才上了公路。这段经历让他如陷梦魇永难忘记……

        第一章红丧(28)

        十六

        热闹的白家一是因为大儿子白大年从山里回来了,还背回了一个树疙瘩,说是什么千年党参;另一个是白家来了个大官亲戚,因白椿有了一双毛冠鹿的夜视神眼,批准了他冬季去当侦察兵。

        这两件事给白云坳带来了喜庆般的气氛。白秀大骂大儿子的荒唐,一个烂树蔸,怎会是千年党参呢?可这大儿还振振有词说:咱神农山里这事不是没有过。解放前吊岩子湾一个人就是挖了个树疙瘩,放在屋檐下没管,哪知第二年,这疙瘩长了新叶,一股药香。那人不知是啥宝,就背到宜昌。还没走到宜昌,到晓溪塔就被接货的人接走了,到了宜昌城里,好吃好喝地招待,天天坐上席。这人觉得奇怪,药铺老板也不同他谈那树疙瘩。这人憋不住了,就问是咋回事。那药铺老板只是笑而不答,最后问他愿意出什么价卖掉。这人老实巴交,就伸出一个巴掌。老板当即就答应了,让他到账房去领钱。那人只想卖五个光洋的,可领到手一看,是五百光洋。五百光洋背了半背篓,这人祖宗八代都没见过这多钱,背起就跑,还以为是别人发错了钱哩。其实,那是根千年党参。往柜台上一放,满药铺都是香的,百屉百味的药都让这党参王香气熏得药力倍增,治啥病好啥病。于是这药铺就发了,金子银子滚滚来……

        没人信白大年说的,那疙瘩怎么闻,也是块朽木。白大年将那树疙瘩壅了些土,天天蹲在旁边等它发芽。

        倒是说白椿去当侦察兵的事有了些当真。那个骑高头大马的人不是假人,是真的,一般人骑不了高头大马,骑这么高的马进村,安排个亲戚去当兵也不是什么难事。白云坳子里的人虽然封闭,也知道如今有权能办事的理儿。而且有人来问,白家也不否认。这事本来就是白家人自己说出去的,白椿的爹白中秋就常在人家里“赶麻雀”喝酒时说他儿子要到北京当兵去了。

        白椿今冬要去当兵的消息一经传出,给他说亲的就踏断了门槛。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晓得的,外村外乡甚至四川的妮子都由人带着,来让白家过目。

        这可就急坏了舒耳巴的儿子糟蛋。村里真正想当兵的是我啊。见那些光鲜的妮子只往白椿家跑,就急得哭了,在家里哭得止不住,就缠着他爹去找白秀白大爷说情,让他跟白椿一起去当兵。

        他爹舒耳巴见糟蛋这么个哭法,只好从地下挖出埋了三年的“地封子酒”,提着到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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