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合同警察气喘吁吁地背着那个刷过漆改装过的体重身高测量器,拉着这铁家伙里的警笛,向白云坳进发。
两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合同警说到了,前面牵着狼狗的老警察胡彪就勒住了狗绳说:
“所长,我看咱们先歇歇,把气势憋足,然后冲进去,一家伙放倒他们。”
两个合同警因为没经验走远路,鞋是皮鞋,脚上都打出了鸡蛋大的血泡,此刻正抠着脚上的血泡,手上血水淋漓。狼狗舔着他们手上的血迹,尾巴摇得像木材加工厂的机器。
“我说,必须狠狠地整死他们,把他们整服,不是挖一个凶手出来就了事,是要为以后咱们别再来了,别再走这趟地狱路……”所长说。
黑暗像一个寡妇笼罩在前头,阴郁的村庄飘动着吊儿郎当的炊烟,漫不经心地恭候着他们的到来。天空无比明亮,云彩划过苍穹,使得这些人异常渺小,把他们的雄心壮志,雄才大略亵渎得狗屁不值,滑稽异常。
一开始就是一出滑稽剧。
“小心坳子里的狗啊。”两个合同警提醒他们说。
白云坳的狗可是有名的,一色的猎狗,又叫赶山狗,紫英英的毛,粗嘴头,狼尾巴,高架子,牙齿比一般菜狗多四颗,常常啃人的脚后跟。为此,文寇所长已将脚严严实实包好,还在两个脚踝那儿插了铁片。
一切准备就绪,胡彪将那警笛声调到最大,将狗一声喝唤,几个人就神速地占领了毛普通村长的房子,前后下了哨,狼狗被文所长锥了几针,叫得像唱花脸的戏曲演员,让坳子变得兵荒马乱,毛骨悚然。
“……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测谎机,谁讲了谎话诓弄警察会被它电死的!”
彩灯闪闪的“测谎机”卧在毛村长的堂屋里,嚣张着,被喊来的人在屋场上排成一行,等待着那世界最先进机器的测谎检验。
“快!快!快!一个一个上!……”
警察们吆五喝六的,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村民赶上测谎台,让他们先解开衣服,脱掉鞋子,一人喝一大碗清水,然后由耳戴耳麦,眼戴墨镜的文寇所长在旁边操作,询问,其他警察大声喝叱帮腔。
“快说!快说!六指是不是你炸的!快!说出来!说出来!……”
毛普通村长已经看出了这东西有点眼熟,他常去镇上。他觉得今天不对劲,文所长干嘛发这大火,干嘛他们今日杀气腾腾的?白中秋一上去就被用针锥了,说是验验他的穴位。白中秋被人按着,嗷嗷大叫,两个合同警出手(日后要查刑讯逼供文所长就可以脱干系啰),扯着他的头发,把那白中秋扯得眼往上翻,牙往外龇,眼泪簌簌往下掉。
“够了吗?够了么?!啊!”
两个合同警合力扯着白中秋,又拧他的裆里,再拧他的脚趾头。这家伙哑哑地叫不出声了。文寇所长这时按动了一个按钮机器就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嚣叫,好不骇人!
“说,是你吧,马上要电死你了,红灯亮了!只有你亮了!说!说!”
几个人一起吼,那白中秋就是一个坚定的地下党员,咬着牙,只嚎叫着,却一声不吭,一字不吐。
又泼他的凉水。四个人将他仰八叉地拉劈四肢,像五马分尸的大动作,只差把他撕成两半了。回去,白中秋的卵子肿得像个南瓜,自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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