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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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边突然传来凉意,然后就是熟悉的衣料触感。

        我顿了顿。

        镜子、镜子,你在哪里!我脸上难不成写着字么!

        我想,不用镜子,我大概也知道,我的脸现在应该是扭曲得不行。当那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下颚,我心下一凉,下意识地一把抓紧衣服,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自己来、那个、个个”

        我、我欲哭无泪。

        双手抓得死紧。

        虽说在老何面前多次坦诚相见,我的心里也不见得有多少疙瘩。可是、可是我只觉得全身凉得厉害。

        我实在不明白,从上一世到现在,我依旧想不透,就因为我抢走本来该属于他的东西——

        门打开的声音,传来稳健的步伐声,然后在不远处站定。

        “三爷。”

        景叔的声音从来不具有任何感情。我不由得一惊,才赫然记得他的腕表里头装着发信器。沉寂片刻,景叔说:“三爷,这些事让我来吧。”

        景叔的手指,有些粗糙。矫捷地替我解下衣服,迅速地换上,动作很利落,就像是一直以来都很习惯这种活儿。上一世,任老太还在世的时候,曾带着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地说:『阿景你可不是老太婆我能够使唤得来的,你不是我们任家的仆人,而是三儿身边的狗。』

        景叔的外型,有些粗旷,棱角分明,眼神乍看之下很呆板,实际上,却很犀利。我记得,景叔的手布满了厚茧,就像是干过粗活儿的人。景叔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圆腔正,顿挫有力,看见那人的时候,腰板挺得很直。

        跟管家比起来,景叔更像一个军人。

        景叔把我安顿好之后,又退开了几步。然后,毯子轻轻盖在我身上,鼻间是淡淡的药味。

        一声叹息。

        “三爷,明天下午要出席股东大会,晚间和李律师有饭约。”

        空调的温度被调高了一些。

        景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三爷,您该休息了。”

        几乎是下意识,我开口唤了一声:“三叔。”很清亮的声音,似乎还有回音,在房内缭绕。

        我似乎能感受到那一股视线,在差点打退堂鼓的时候,脑子里却响起芯姐的话。

        ——小祺,这事情就连韩爷都没办法,派人到局里打点了,就连警长也不敢说话。

        ——他们、他们都说是任三爷吩咐下来的,他们惹不起,还说、还说这一次,任三爷请的李大状,要求一定要重判。

        ——小祺,整个新加坡谁不给韩爷面子,外头都说,任家现在其实是任三爷做的主,就连韩爷也要让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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