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从那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韩爷还特定给他办了席,一干兄弟喝得挺醉。韩爷突然拍着他的肩,说:“阿捷,我在香港那里刚好缺了人,你好好想想,要不要过去。”
韩爷对他是真的好,谁让他爸是给韩爷挡枪才死的。不过,兄弟里也有人说,其实他长得和韩爷年轻时候挺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也有人说,他爸和韩爷不仅仅是生死之交,连自己的女人被睡了也跟没事一样,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兄弟。
杜亦捷扯了扯嘴角,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周围响起了欢呼声。
那些陈年的事,谁知道呢。
就像任祺日,任氏财团的小少爷,谁知道呢。
杜亦捷摇了摇酒杯,笑了一声,说:“韩爷替我安排就好。”韩爷笑得更欢,身形因为酒色过度,显得臃肿老态,笑得时候,肥肉跟着一颤一颤。
出国之前,杜亦捷带了果篮,穿戴整齐,看起来挺矫情,谁让他姐逼得紧。不过杜亦捷出门前,在镜前来回照了几次,那果篮还是走了几趟才买下的。
其实,他原来只想把花寄放在医院柜台,让护士替他转送。
结果想了想,还是让护士带他到了病房,护士还小声笑着说:“还好你是这时候来,之前那里门口还围着保镖,跟拍戏似的,现在才突然正常了一些。对了,你是那任家小少爷的朋友?之前没看过”
杜亦捷扬了扬嘴角。
护士轻轻敲了敲门,不久,就听见那一声“进来”。
任祺日双眼还蒙着,坐在床边,看起来挺精神,笑着说:“小何,我可不要坐轮椅,你不会真的找来吧?”
“”
“小何?”
杜亦捷突然很庆幸,那双眼,现在还看不到。
人总是会向往纯粹的事物。
所以,很多年后那呼风唤雨的杜爷,偶尔还是会想起,人生那唯一的纯粹。
第十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任氏主宅的墙垣很高,远远地将整个庄园围起来,就像一座牢狱。
我当上任氏家主的时候,整栋房子,就只剩下我和老何一家,怪冷清的。一直到我娶了舒媛,有了乖仔,家里才算有了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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