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您,其实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的语气比我想象中的平伏许多。
他不说话。我伸手推了推他,“三叔,您起来吧。这样子不好看。”
他动也不动,手圈得更紧,仿佛是不愿意松手了。
我不由得叹了一声。
“三叔,您这样我们怎么说下去呢?”
“我没有要逃,也没有要责怪您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我慢慢地扶起他。任三爷坐到了我身边的沙发上,手还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臂,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我,神情复杂。
那两本本子搁在我们眼前的矮案上,我斜睨了一眼,然后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祺祺”他唤着我。我低头翻了翻其中一本,每一页都写满了字,穿插混乱,却又像是连贯的。
“三叔,以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像是无意识地低喃:“为什么您老是让我不要生您的气、不要怪您。”
任三爷怔怔地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凭心而论,我真的认为,您是个很好的长辈。”
“您对我好。我这十几年来,出了什么事,都是您给我善后处理的。我呵,您也知道的,我没什么本事,除了越帮越忙之外,几乎没干过什么值得称颂的事情了。”
我没让他来得及接话,:“我仔细想过了,您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太不寻常了。如果说,您对我的好,是因为那份莫名其妙的情感的话,我想也有可能是误会了”
“祺祺!”他突然抬起眼,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地,尖声说:“不是、不是这样!”
“三叔,您怎么知道不是这样呢?”我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值得您去喜欢的?”
“您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您太孤独了,然后就像奶奶说的,您愧疚?您其实只是想补偿我?”
他频频吸着气,垂首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苦笑一声,“好吧,这事情我们说不通。我们——”我将那本子打开,“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情。”
任三爷的目光落在那本子上。
我翻了数页,对他解释说:“您也看了,是吧?这两本书,是王筝的遗物。”
他猛然抬头,面目顿然狰狞。
“不是他交给我的。”我对任三爷说:“是我自己找到的,王筝把它们藏了起来,藏得很紧、很深。要不是他走了,我可能、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它们的存在。”
我定定地看着他,“也就不会知道,究竟,你们一直以来守着的秘密、说过的话,发生的所有事情,它们的起始,源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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