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一下子又被关上。魏竞渐渐适应了那光线,刚睁开眼睛,头发一下子被人抓住往上提起。魏竞睁起眼睛看,前面摆了张凳子,那凳子上坐着的,正是林宿。
那林宿俯□子,和魏竞脸对着脸,说道:“你想过你会有今天么?魏竞?”
魏竞因刚刚一下的摔倒,脸上蹭破了些地方。林宿的手指就沿着魏竞的下巴滑到那些带血的地方,尖细的指甲一点点掐进去。
魏竞有些受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这低低的一声哼明显取悦了林宿。
他咧开了嘴,粗噶的笑了起来。
只不过才几天,那温顺的的小猫模样早已不见,收起了假惺惺的笑容,露出了獠牙和爪子。
他的手指继续往魏竞的肉里掐着,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到这一步呢?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被人逼迫着会让你更有快感么,魏竞?”
魏竞下巴被林宿攥着,他眉头皱着,艰难的吐出一个音:“放开!”
“哈哈哈!”林宿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他放开魏竞的下巴,却又一把抓住魏竞的头发,往下使力,“扑通”一声,魏竞的脑袋撞在了水泥地板上。
那么瘦弱的手臂,发起狠来的力气却不比任何人弱。
我们总是容易被肤浅的表象所迷惑,却忘了,本真,其实和表象的联系,不大的。
魏竞的脑袋撞在地板上,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陷入一种半混沌的状态。
那林宿伸出一只脚,撵在他的脸上。他说:“魏竞,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我只是想要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为什么这点儿要求我总是不能达到呢?我的父母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为什么呢?”
“那个夏安,有什么好?女人,有什么好?你不是同性恋吗?同性恋不是不可逆转的吗?就像我的父亲一样,结了婚,生了孩子,最终却仍然抛弃妻子,仍然摆脱不了同性恋的魔咒,为什么到你就可以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林宿说到后面,突然发了狂,站起来拿脚猛踢魏竞,那眼睛发着红,身边的两人见状立马拉住林宿,其中一人胆子大一点,说道:“再踢就死了。”
魏竞整个人像一滩死泥一样瘫在地上,额头上开始有血液慢慢的从黑色的发丝里往下渗透,大片大片的,像是红色的颜料被大肆的泼在白色的画布上。
魏竞的身体绷紧了一下又瘫软掉,他的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晦暗,那无边的黑暗,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他。
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的嘴角嗫嚅一下,在昏迷之前,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名字,他说:“夏安。”
这轻飘飘的一声,承载着当事人最慎重的感情,却又被所有的人忽视,一阵风吹过,便什么都没有了。
谁也不曾听见过它,谁也不曾见证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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