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刚才是不是去见谁?”手抚方向盘,他问得漫不经心。
安可妮立刻心虚的否认:“不是!我只是在家里闷坏了,随便走走而已……老公,下次你不用特地出来找我,不用担心我,有这么多人保护,我很安全的!”
“就凭他们?”某男讽刺的挑眉:“一群饭桶,上次那么多人,还不是把你弄丢了?”
“你费尽心思回来报仇,不惜牺牲色相亲近我儿子,还自演自导一场绑架闹剧来离间我们母子感情”……某人的话在脑海中回旋,或多或少影响着他的思维。
安可妮却没意识到这些,只是本能的替那群人开脱:“也不能怪他们,意外的事,说不准的,何况我也没事嘛!”
“真的有事,他们也不必活着了!”步舜尧阴鸷的看着前方,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老婆,干爹死了,你觉得我应该去拜祭他吗?”
某安心想真巧,刚刚有人要我劝你去参加葬礼,你就提起这事,还真是母子连心,淡淡撇嘴:“老公,他是你干爹,去不去应该你自己拿主意啊。”
“可是他那样对你,如果我去的话你不介意吗?”某男捏紧方向盘。
安可妮浑然未觉,毫无心机的表态:“死者为大,礼貌上来说你很应该去送他一程,我怎么会介意呢?”
后者沉默了片刻,声音有点闷:“老婆,你爱我吗?”
“干嘛突然问这个?”安可妮奇怪的瞅他一眼,莫名涌起担心:“老公,你没事吧?”
好象从他出现起就怪怪的,安可妮说不上来,总之是不对劲,脑中转了好几个念头还是莫名所以。
步舜尧俊美的侧面轮廓看上去很认真:“老婆,好象你从没说过你爱我,我想听……”
“一定要说吗?”后者扭捏的低下头,却顺从的低语:“老公……我爱你。”
“大声点!”
“我、爱、你!”几乎是呐喊,喊完后某女难堪的重新垂头。
太直白了吧!
步舜尧却长吁一口气,这一瞬间他决定了,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认了。
爱是盲目的,只要她能永远呆在他旁边,就行了。
庄严肃穆的灵堂摆满黄白两色菊花,几幅白幔从房顶坠下来,项四海的巨幅照片立在正中,眼神犀利,抿紧的嘴角透出特有的威严,让人肃然起敬。
步舜尧走进吊唁大厅,象一粒火种,点爆本来就凝重的空气。
“你来干什么?步日华害死项爷,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正好,杀了他给项爷报仇!”
“谁给项爷报仇,就推举谁就当老大!”
此起彼伏的声讨声中,步舜尧迈着帝王般优雅从容的步伐,径直走到项四海遗像前,看着那张熟悉的画像,一时也有几分唏嘘——人生无常,几天不面居然是阴阳相隔!
何律师赶紧从座位上起身,站到他旁边,面向群情汹涌的黑社会,举起双手作了个肃静的手势:“各位兄弟,项爷生前特别吩咐,希望在他百年之后,由步少主持他的葬礼,并且他手下的帮中业务也全部交给步少继承!”转过头有点庆幸:“步少,你来了就好了!”
“什么?我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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