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当然。
严君平道：怕的就是，人生有了某种欲望后，在实现这个欲望的过程中，其结果可能永远是不明的。就是说，你付出了，努了力，你尽了自己一切可能，而结果可能是不明了的。
他道：的确如此，就像我。
严君平道：人生最大的折磨莫过于此，非常努力地付出了，看似有结果，实际又没结果；看似没结果，又似有结果。人生的许多事，不是如此么？你的情与爱，也只是这么一种现象而已。
他道：嗯。
严君平道：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不确定性？那就是，在对方那里，出现或者存在着不确定性。
他道：此话怎么解释？
严君平道：你是小荷花，你会怎么想？
他道：我想不出！
严君平道：让我替你想一下。如果你是小荷花，你是整个雒城最漂亮的女人，那么，是不是许多雒城的有钱人，都会随时在你的身边来，他们买笑，你们快乐？
他道：我想像不出那有什么快乐，我觉得恶心。
严君平道：你不能说，你一个穷读书人，就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整个雒城难道缺乏有才能的男人吗？也许找她买笑的男人中，有比你有钱的，有比你俊的，有比你学问高的，自然还有许多官员。你能够说，这一切对于一个已经是风尘中的女子，就没有一点诱惑力？
（bp;他不言语。
严君平道：小荷花又会怎么想你呢？如果她不顾一切，将她自己交给了你，你敢保证一生一世会对她好吗？
他道：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的。
严君平道：可她不一定会这么想。她也许会这样想，他此时也许会不顾一切地爱我，但是她会人老珠黄。那一天，你还会爱她如初吗？
他不说话。
严君平道：而且，她也会这么想，你怎么看待她的过去？她是美，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你不知道是她的第多少个男人，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与她睡过觉。她跟了你后，你难道不会去想这一切？不会去问她这一切？而这一切，对她来讲，都是巨大的伤害！
他道：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事？
严君平道：难道这不是绝对存在的么？而且，她也会这么想，你是可以容纳她，但是你的父亲，你的家人，在知道了她的一切后，会对她怎么样？她是不是因为你不确定的爱，就要吃一辈子的受气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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