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连她都替他生气不值啊。
傅子健俯身拾起它,乌眸讪笑,“看起来,子康你是找错对象了。我们家小姗就是喜欢这种烂俗煽情又没营养的白话音乐,你那些怡情风雅修养技巧的东西她好像还看不上,怎么办呢?”
傅子康的脸色陡然阴冷若冰封,寒意凛凛地对上傅子健冷笑的眼,空气中隐伏的火药味浓得呛人。可惜就有这么一个人驽钝到了极点,愣是没察觉出来,整个人就因为傅子健的一句话而神魂颠倒浑浑噩噩。
我们家……小姗……
他居然用这么柔情脉脉的声音说她是他们家的……小姗……完了完了,她是不是彻底完了……
东方小姗一脸被雷劈过的焦样。后来他们两兄弟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注意,她是怎么被总监大人拖着离开傅府,她又是怎么回到家里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的她也完全没有印象了,脑子里只有总监大人的声音在嗡嗡作响——我们家小姗,我们家小姗……
她终于知道那天总监大人一脸爱笑不笑地问她会不会跳舞是为什么了。
当她因为身体太僵硬而被舞蹈老师摆成各种奇怪的姿势还美其名曰瑜伽可以增加她身体的柔韧度,害她痛得要死的时候,她在心里愤然咆哮,亏她还曾为他义愤填膺打抱不平,他根本是一只嘴巴毒心眼辣的白眼狼。
她不要学这种她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学会的国标舞。不要跟她说她有跳国标的气质,在节奏上的掌握有多好,瞬间的爆发点有多,她不要受罪。也不要跟她说是总监大人亲自选的舞蹈老师亲自挑的舞曲选的动作,他们以为拿罗刹总监来压她,她就会害怕吗?
“我会怕他吗?会吗?会吗?会吗?”连续三个会吗,语气层层递进,咄咄逼人,直把沈制作人逼到墙角缩成一团。
她不怕,他怕,可以了吧?沈制作人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服侍一个阎罗王还不够吗,老天还给他派来一个母夜叉来折磨他,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叫今生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要缩在墙角跟小媳妇似的哭诉,“大小姐你就行行好,别闹脾气,再练个两天,我就让舞蹈老师开始教动作好不好?”
“不好,我痛,我痛,我非常痛!”她从小就怕痛,因为怕痛,就没敢上过牙科,牙齿蛀掉一半吃饭都吃不下去了也没胆告诉爸爸,后来莫名其妙被东方洛离那家伙给发现,暴力地拎着她找牙医,动作蛮横粗鲁就差没把她绑在手术台上。
她举起手脚上的淤青,要沈制作人睁大眼睛看清楚,她是不是被虐待了。
“可是这事情要总监说的算,我们小喽罗不能拿主意啊。但是这几天总监的心情很糟糕,一点火就要爆炸,你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好言规劝还没讲完就被她悲痛地打断:“我的心情也很糟糕怎么都没人管啊?”有没有天理啊。
沈制作很想提醒她,她眼前还有个心情更糟糕却比她还要忍气吞声的苦命人。
“是吗?这里有人心情跟我一样恶劣?”伴随着低柔到不可思议的醇酒般嗓音出现的是,总监大人那张阴寒到极致的森森面容。
众人纷纷作鸟兽散,忙于奔命无暇。
刚才那个口口声声举旗呐喊“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的女人头一甩,三步并作一步冲上前,抱住舞蹈老师的大腿,苦苦哀求:“求求你,我好想练瑜伽,我们快点开始吧,我真是迫不及待了。”说着,乖乖地把自己的身体摆成奇怪的形状。
舞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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