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终于停住了脚步回过头,“你那天不是说,什么都没看到?”
“我……我只看到那么一丁丁点。”陶然掐着指尖心虚地比划。
姜禹走近她,真奇怪,他穿制服的时候只觉得英挺正气完全没有压迫感,可今天一身便装却让陶然不自觉地想要后退。
“我跟你说的话,你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目光有几分犀利,“那天你想采访那些农民工,本来以为你还有些社会责任感,现在看来果真只是为了哗众取宠。”
“我……”
“我不会帮你。我的工作笔记,不管你看到多少,最好都忘的一干二净。我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也希望你对你自己负责。”
真的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陶然大大受挫,好不容易灵感迸发整理出的思路又断了,姜禹的宝库根本不允许她染指。
说染指也不恰当,分享一下都不行吗?
小气!
生活工作有再多的不如意,农历新年还是要过的。年关难过年年过。
姜禹难得轮休不用值班,要回大院跟父母一起过年。明知家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还是买了很多礼物,又提前打电话回去报备。
一般人都是没法回家过年才会特别告知,他却刚好相反。
前两年家里意见很大,尤其是父亲姜茂平,市局领导给他拜年,他的儿子却反而守在最前线加班加点,团圆饭都吃不上。
为了这个工作的问题,父子见面不是热吵就是冷战,母亲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索性拉丈夫一起回北京,在姜禹的外公家过年。
老首长身体硬朗,一辈子热血正直,认为爱岗敬业无私奉献都是应该的,姜茂平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抱怨儿子半分。
姜禹打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期待,如果今年也去北京过年就好了。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明明打的是家中座机,接电话的人不是妈妈,也不是家里的帮佣。那种熟悉的声线让姜禹有片刻的恍惚,心脏猛的收缩,喉头像是哽了硬块一样发不出声音来,或者说是不敢发出声音,生怕电话那端的人又无故消失了。
可她不是已经失踪过一回了吗,又怎么会……再得而复失?
“是大禹吗?你在哪里,下班了吗?我是苏荨啊!”电话有来电显示,亏得他跟她联系的次数凤毛麟角,这么多年却还记得他的号。
姜禹冷静下来的时候,握着手机的掌心里已是微湿的一层汗。
是苏荨,不是苏苡。
“你好小荨,什么时候来的?快过年了,怎么不待在北京?”
“昨天刚到,今天过来探望姜伯伯和伯母。江临有个艺术展,我的作品也在其中,所以带爸妈过来瞧瞧,说不定就在江临过年了。”她谈到自己的作品和事业总是欢欣,声音里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听起来就跟妹妹苏苡的一点都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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