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沉默片刻,“你爸爸……如果你想找到他,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现在这样,你把他找出来,反而尴尬。”眼下他最怕的事大概就是被警察找到。
“你们就打算这么一直逃避下去吗?你结婚的时候也不想让他到场吗?”
陶然一震,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他说了结婚两个字。
什么时候结婚?跟谁结婚?
姜禹最终没能把陶然带到庆功宴去,不是互相赌气闹情绪,而是陶然的稿子还没写完润色,截稿只剩两小时,只能躲回公寓去继续敲字。
说是庆功宴,其实还是他们同僚那班人,年轻意气,辛苦几周,就等着彻底放松的这顿犒赏。领导是不参加的,方便前线同志尽情pp,尽情给他们的队长灌酒。
陶然凌晨一点被敲门声吵醒,踏着窗纱外投进的点点月光去开门,姜禹斜倚在门外看着她。
“你喝酒了?”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可意识明明很清醒,不像是敲错门。
“谁让你不去,他们都用这个作借口逼着我把你的那份酒也一块儿喝掉。”
她给他放水洗澡,“对不起咯,稿子实在写不完嘛!”
他拉过她,高大身躯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哗哗的水声成了背景音乐,“我们不是说好不要互相说对不起了?”
凌晨被从床上拎起来的陶然还有点迷糊,“对不……”
姜禹只好用吻封住她的口。他的唇上还带有夜风微凉的温度,却把身体里酒精燃起的热度全都渡给她,用力而缠绵。
放开她的时候,她红润的唇微微嘟着,被他身体挤压着的胸腔里一颗心跳得扑扑飞快,起伏间两人的体温只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升腾,她的柔软他的坚毅此刻却像融为一体。
她微微偏过头躲过他更进一步的试探,似娇似嗔,“都是酒味,快去洗澡!”
姜禹轻笑,“听起来像老夫老妻似的。”
陶然一怔,目光对上他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陶然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喝多了,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
她其实想跟他讲,如果是开玩笑,她很容易当真,总不由自主幻想跟他成为一家人,同一屋檐下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温暖时光。
姜禹的拇指揉着她玫瑰花一样瑰丽的唇瓣,耳边是单调的水声和两人融合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没有外界那些聒噪嘈杂。
每个人都在他耳边哇啦哇啦说着什么,提到她的名字,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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