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内子的荣幸。依稀,快向贺董打招呼。这些场面上的东西她都不太懂。”
我向贺子翔的父亲打了个招呼。贺子翔的父亲笑着说:“皓阳好福气。这是犬子贺子翔,这是儿媳周惠。子翔,你要好好跟皓阳学习学习,仲皓阳比你年长几岁,经验可就丰富多了,商场上的事情你还要多学习。子翔,看什么呢!这孩子!”
我终于知道遥遥相对无期是什么意思,就好比我和贺子翔,明明很近,明明触手即碰,可是我们的距离天上地下,遥不可及。不管我们曾经多么多么相近,不管我们曾经曾经多么相爱,曾经的海枯石烂,抵不过现在的好聚好散。曾经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氧气,原来只是一场闹剧,世界上最可怕的词不是分离,而是距离。
我冷眼旁观,看着贺子翔和仲皓阳欢欢而谈,看着周惠站在贺子翔的旁边优雅而笑,看着他们各自带着面具笑得这么快乐,谈得这么开心,我难受极了。我宁愿我们分手之后曾不从见面,我宁愿我们活在彼此的回忆里,也许只是我的回忆里,也好过这样的会面,这样的会面是无奈,是酸辣。
仲皓阳拍拍我说:“依稀,大家在问你是不是?你说呢?”
我刚刚一直存在于我的思想里,不知道他们谈论什么,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扯到我的身上,我正在筹措不知怎么回答。周惠及时的拨开我这个烦恼,她为我解了一时之忧,只听到她说:“我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就是喜欢发呆,很多时候我们大家在一起聊天,谁知讲不了两句她又神游,仲总应该知道我妹妹的这个坏习惯吧。”
仲皓阳看了看我,有一点不解,不过像他们这样场面上混惯的人随即说:“她的这个习惯我怎么会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纠正了几次,改不过来就算了。”
“想不到仲总这么疼爱妻子,真是我妹妹的福气。”
我和贺子翔相对无言,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贺子翔的父亲拍手赞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我一眼瞧见仲夫人就眼熟,原来大家都是亲戚,一家人。”
这可谓是谈话的高潮啦,所有的人都在笑,贺子翔也在笑,笑得那么高高在上。我们虽然只有半年未见,可是他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贺子翔了,他不会带着那样坏坏的笑,痞痞的说话,他变得高贵,变得遥不可及。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贺子翔,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贺子翔不单单是我爱的那个人,他已经深入我的骨血。林如对我说人往往都要失去之后懂得珍惜,后面一句我为她补上,其实珍惜后的失去最痛。
我不知道周惠拉着我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我总不会相信她美名其曰说她和我这个妹妹好久不见,有好多悄悄话想要说。我和她,一直以来,她是人上人,我是云泥,她是闪闪发光的珍珠,我是视而不见的稻草。她和我有悄悄话,就好比哈雷遇上火星的微妙。
她挽着我的手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几乎不会人经过。一到这里,她慌不跌的甩开我的手,仿佛我是毒蛇猛兽。
我看着她的举动笑起来,真的好好笑。这一刻,我多希望我也能带着面具去挑战她,可是我太笨,依旧学不来。我冷冷地说:“周惠,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林依稀,你好歹也是仲夫人,怎么一点人情交际都不懂。”
“如果你特意过来批判我这些,那么请你高抬贵手我要走了,仲皓阳都不介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我本以为仲皓阳肯定讨厌你讨厌的要死,没想到仲总眼光独特,对你一点都不挑剔,好得不行,真是令人羡慕。我现在还真希望你过得比所有人都要好。”
“你这么羡慕,那我们换一下好不好?”
“林依稀,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可惜你死了这条心。贺子翔只能是我的,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从小到大他就应该是我的,高中那一段只是一段错误的插曲罢了。林依稀,你别痴心妄想,丑小鸭永远都是丑小鸭,就算变成了白天鹅也飞不了高空。收起你的那些白日梦,把你对子翔的幻想通通收起来。”
我被她说得气的不行,我跟贺子翔已经是两条平行线,平行线怎么会相交。我总是在被被人刺激的不行的时候,我嘴巴里讲出来的话就会特别犀利。“周惠,你是自己内心害怕对吗?你怕贺子翔不能忘了我是吧,说来说去就是你对自己不自信。你这只白天鹅说不准在贺子翔的心里还比不上丑小鸭,你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身体,你可以控制一个人的灵魂吗?我就是喜欢贺子翔,一千个一万个喜欢,他时时刻刻存在我的脑海里,鲜活于我的记忆中。你能把他从我的脑海里抹去吗,你可以把我从他的脑海里抹去吗,你可以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想的是他,他想的是我,就算我在一起,我们的心也在一起,你好好的守着你唯美的身体吧,我们的过往你永远抹不去,就算去了孟婆那里,过奈何桥的时候我也不会喝那碗孟婆汤。你就嫉妒吧,嫉妒了也没用。”
我看着周惠的脸色一点点发白,然后我趁着她还在消化我这些话的时候,转身仰着头高傲的离开。其实我说这些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贺子翔大概早就忘了林依稀的过往吧,毕竟我曾经那么那么伤害他,就算他想起我,也是我说的那些残忍的话。爱早已烟消云散,想起我的只有恨吧,只有我还活在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的过往里。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周惠都没有追上来,大概被我气到了,没有想到我也有那么厉害的时候,一时缓不过神来。
我走着走着,发现绕来绕去,我都绕不回刚刚那个人满为患的大厅,我又走了三遍,我千真万确的迷路了。我徘徊于很大很大的一个游泳池旁,沿着边沿坐下来,松了松鞋子,水晶鞋再美丽又如何,不合脚的鞋子终究不适合,就像我和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我是不属于这样一个环境的,所有的交际应酬手段我通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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