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娟吃过饭等待着黑夜的降来;晚饭过后就不打坐的;是自由活动的时间。这个时候是号子里女人们最自由的时候;花娟坐了一天;大腿和屁股生疼;一个人总在一个姿势坐着谁也受不了;也不知道是谁琢磨出来这个招数对付犯人。
“小娘们;今晚我搂着你睡好吗?”大洋马凑了过来。
花娟看她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好像是买弄风情的婊子;令人作呕。
花娟不理她。
“咋的讨厌我?”大洋马往花娟跟前挪了挪。“我喜欢你;你就做我老婆吧。”
“你变态。”花娟羞愧的不知说啥好。
大洋马淫荡的笑了。“别生气;你生气我会难过的。”
“大洋马又犯病了。”于红说。于红在这个号子里挺红;号长张美云对她很好;因为于红家很阔;几乎天天给她来上帐;所以号长张美云也跟着她借光吃点好的。
“大洋马;你要是难出去就打个先生玩玩;”号长张美云风趣的说。“何必更女人纠缠啥问题也解决不了。”
“就是。”于红附和着说。“我看到你这姿势就肉麻。”
“你们懂啥。”大洋马理直气壮的说。“没品位;谁喜欢臭男人;我就喜欢香喷喷的女人;身上有股迷人的味道。”
其实大洋马长得并不丑。;也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就是有点妖里妖气的。;并且喜欢女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同性恋者。
“这大洋马还装酷呢。”于红说。
“跟你们这些素质低的人没法过招。”大羊马不屑的说。
夜色来临了人们都按着自己的位置躺下;花娟接到看守所给她送的行李和帐单。让她签字。她拿起收据仔细观看;原来行李和五百块钱的帐都是陶明送来的;她心头一热;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签过字拿过行李;号长真的把花娟安排在离大洋马不远的地儿。花娟大惑不解。花娟被安排在大底下睡觉,因为她的新来的,所以给她最不好的地儿睡觉,她要想到好地儿去睡得一点点的熬,在她前面睡觉的人,都经过漫长的号子里的生涯才熬到现在的位置。
花娟挨着马桶睡觉。这个位置是给新人留着的,之所以大洋马要挨着花娟,号长来连夯都没打,是因为大洋马放弃了她在前面睡觉的好的条件,把这个她熬了好几个月的地方拱手相让给了别人,号长何乐而不为呢?
大洋马放弃了优越的环境,来陪着花娟在马桶边缘睡觉,还真令人感动。
花娟很不适应她跟前的尿臊味,但是没有办法,她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也无济于事。那股特殊的异味非常顽固的占据着她的嗅觉。
花娟躺在角落里暗自伤心。在里不彻夜不关灯的。怕犯人自杀,和有其他不轨的行为的,其实这里多是重型犯人,几乎都跟最深的罪恶有关。在这里的人,经常有被执行死刑的。所以这里戒备森严。
花娟没有想到她会到这里来生活,这真是劫数,她是公司的经理,咋说变成犯罪嫌疑人就变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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