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瞿紫芳笑了起来。
“还是你们俩好,一个考公务员,一个进自家公司。哪儿像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谭卓文抱怨。
“你以为我想进机关?”瞿紫芳说道,“想想以后的生活,我都烦了。”这条路是父母安排的,一个女孩子进机关工作,旱涝保收,又不是非常辛苦,多好。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到我们这种私营公司试试。屁点儿大的事就被主管骂的狗血淋头,真他妈不拿我们当人看。知道我们公司的口号吗?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做好是应该的,做不好就是你无能。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今天要不是你们约我,我现在还在公司加班。”谭卓文边说边摇头晃脑叹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有这么夸张吗?”江逸听了不禁有些慌,本想找份工作先干着,听谭卓文这么一说,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一点儿不夸张。”谭卓文又喝了一杯,“我们公司流动很快,几乎每个月都有人辞职,也不断有人进来。像我这样底层职员,上头根本不在乎。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二条腿的人多的是。只要稳住中层干部,公司就不会倒,那些中层为了自己的利益,逼着我们干干干。”
瞿紫芳和江逸面面相觑,听着谭卓文的血泪史,只有一个感觉,太可怕了。
谭卓文长篇大论抱怨完,心里好受许多,方也想起江逸的事情来。“江逸,你刚才找我干嘛?”
“没什么。”江逸摇摇头,比起谭卓文,他的为情所困好像都是小事。“我离家出走了。”
“啊!”谭卓文张大嘴,呆呆地望着江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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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瞿紫芳掏钱付账,江逸无处可去,只能去谭卓文家暂住。
谭卓文家境普普通通,房子是单位的房改房,面积不大,房型也不合理,小区还有些老旧。谭卓文家江逸来过多次,谭爸爸谭妈妈也很喜欢这个帅气阳光的小伙子。谭卓文没说江逸是离家出走,只告诉父母他来玩两天。过去,江逸经常来小住,谭家父母不疑有他,一如既往的非常欢迎。
两个大男生,一个地上,一个床上,关着灯聊天。
“蚊子,你有喜欢的人吗?”黑暗中,江逸问谭卓文。
谭卓文沉默了一会儿,沉声应道,“有。”
“谁?都没听你提过。”江逸来了兴趣。大学四年,篮球社的同学多多少少都有恋爱的经历,惟独谭卓文不见动静。谭卓文家境虽然一般,可他学习成绩优异,相貌也不差,为什么没有女生喜欢呢?
谁?瞿紫芳。谭卓文想到这个名字,心头一痛。她很特别,大大咧咧没个女孩样,成天和他们一帮男生混在一起。说不上什么时候,自己的眼神总是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就是一种幸福。
他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情,谁都知道瞿紫芳出生在机关大院,父母也算是不大不小的领导,他和她门不当户不对。看着她,日子久了,谭卓文渐渐发现一个秘密。瞿紫芳和他一样,目光总会不经意地盯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他最好的朋友,江逸。相对自己,谭卓文觉得江逸更适合瞿紫芳。他们两家好像有来往,两人还是高中同班同学,也许,瞿紫芳从那时就喜欢上江逸了。尽管舍不得,谭卓文还是决定不对瞿紫芳说出自己的感觉。喜欢一个人,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他这样安慰自己。
可后来,他们的圈子挤进来一个人。江逸对校花滕玲一见钟情,费了些功夫终于追到了手。漂亮的校花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聚会中,每每看着瞿紫芳强颜欢笑的样子,谭卓文都恨不得冲上去摇醒江逸,或者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
一次篮球社活动,滕玲不着痕迹地坐到他的身旁。两人看着场上飞奔的球员,慢慢的,目光都停在同一个人的身上。瞿紫芳带球来到篮下,一个急停跳投,球应声入网。“漂亮!”谭卓文拍着手叫道。“好样的!紫芳,加油!”场上的瞿紫芳听见加油声,朝这个方向笑着挥挥手。
“蚊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滕玲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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