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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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吃饭吧。”她击中目标的兴奋,早已被我打得烟消云散,此时就像一个遭受虐待后再也不敢归家的孩子,远远蹲在船舱一角。

        听说我允许她吃饭,芦雅才抽泣着畏畏缩缩地走到肉锅前,准备让池春端给她食物,这时还不忘扭过头来,胆怯地望我几眼。

        我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看着这个委屈的小丫头。芦雅并不知道,棍条落在她身上,就跟打在我自己的心尖上一般。可我又清楚地知道,现在给她些暴力,正是为了避免将来她被敌人的子弹伤害。当一个狙击手,为自己的猎杀和狡猾得意时,另一个可能射杀他的狙击手就会诞生。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三章(8)

        芦雅的年纪和身体还很稚嫩,仅凭想象,无法感受死亡的血腥与恐怖,这也就注定了她意识不到那些应该忌讳且重要的东西。

        狙击手的射杀,是在挤进生命链条的时间后,把默诵的经文深信成咒语,与万物共鸣和沟通。世界上所有的狙击手,找不出三个可以像芦雅那样,首次尝试便在五百米的距离一击即中。

        树蛙被击中后,爆碎的皮肉和血浆,如弥漫的红色烟雾,在摇晃的枝头久久没有消散。当一种生命结束另一种生命时,必须严肃而庄重,不得带有兴奋和雀跃。任何以此为乐趣而产生的冲动、狂喜和微笑,必然遭受诅咒。娱乐生命者,只要也具有生命,终将跳不出被娱乐的轮回。

        而芦雅和伊凉,在目标击中与否中轻易产生的失意或得意,总有一天,会使她们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棍条的抽打和恐吓,正是驱除她俩性格中的盲点。

        我在雇佣兵营地时,曾有一名士兵,正是因为承受不住教官这种诡异的训练,导致精神分裂。大半夜,他一个人在帐篷外喊声震天地操练,当教官走过去责骂时,这名雇佣兵用子弹上膛的枪械,先击毙教官,而后吞枪自杀。

        大船在夜里摇摆不停,但比起昨夜,已经舒缓了很多。芦雅揣着胆战心惊吃了半饱的胃,已经和伊凉挤在同一张小床睡熟。我想这个丫头对我的亲密感从此将会发生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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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的时候,我翻来覆去地还没睡着,在想着如何解决迫在眉睫的食物危机。睡舱里有些寒凉,芦雅的身体蜷缩得很紧,牢牢地抱着伊凉,把头往她那挺拔的胸脯里拥挤,寻求着热量。

        我轻轻起身,将自己那件绿上衣盖在两个小丫头身上。她俩睡得很安静,就像还在胎盘中的孪生姊妹。由于寒冷,芦雅并未睡踏实,从浅浅的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将衣服全盖在伊凉身上。

        黑蒙蒙中,芦雅见我也没睡,索性下了小板床,摸到我床边,如同寻找奶水喝的羔崽般,使劲往我身边挤。我是个浑身长满彪悍肌肉的男人,抗寒能力很强,散发出的热量,使芦雅抱紧我后,嘴角挂着舒适的微笑,很快便进入梦乡。

        我张开双臂,抱着她娇小的身躯,尽量带给她温暖。想到她白天被棍条抽打时,虽吓得惊恐和抽搐,但始终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抡起的胳膊哭。我的心就像刚张开嘴巴待哺的婴儿,被猛地灌进一阵酸楚,那是一种无法言语,只能在心里默默承受的痛。

        小丫头的发丝间,散发出徐徐温热,我用下巴柔柔地摩挲着她的头顶,释放酸心的痛。芦雅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胸膛,她在装睡。

        我问她痛不痛,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用诚实表现着坚强。她告诉我,伊凉已经安慰过她,她知道我那么做是在训练她,害怕哪天恶人伤害到她。

        “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我轻轻在她耳边说,小丫头乖顺地闭上眼睛,又使劲往我热烫的胸膛里挤了挤,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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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过芦雅的事情,一件也没来得及做,本想带她一起去捉海鱼,想不到被困在这湍急的河流中。大厅里的那些女人,此刻的肚子也一定饿得咕咕叫。割去一半肉的大水獭,明天再煮上一顿便会吃光,接下来的食物,又没了着落。这种危机虽看不到,但却逼得人格外紧张。

        睡眠的意识,在我脑海中只停留了三个小时,就被繁重的担忧和心事抛了出来。我小心入微地抽出身子,把床单裹紧蜷缩着的芦雅,使她能多睡上一会儿。一个人走上大厅,只见那些或蹲或坐着的女人,揣着已经消化一空的胃,还游离在清冷的梦中。推开弹药库的门,我悄悄地走到沧鬼身边。这个老贼,此刻应该是最怕冷的。他带领的那帮恶棍,估计在女人经期失血的时候都不会收住魔爪,此时正好可以让他感受一下做女人难的滋味。bp;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三章(9)

        既然充满生命交替的森林不允许我靠近,让我无法解决大家的食物,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诱敌深入。我拎起那把板斧,从高高的铁柱上砸向那个曾用来禁锢女性的铁笼。它就像个高宽各一米的箱子,把沧鬼装进去再合适不过。

        我抬起的脚,在沧鬼的腰眼儿上小劲儿地蹬了蹬,发现他尚在残喘,这使我孤独男人的心散去了些许寂寞。

        这一大堆刑具,多是由钢板铁条制成的,我抡起板斧,狠狠敲下三根比我的拇指还粗的钢筋铁棍,每根长四十公分的样子。我又去了动力舱,从那里的工具箱内找来沉重的铁锤,抱着铁砧便上了甲板。

        清晨的光亮里,还夹杂些夜的黑暗。安静很多的河流,让微凉的像青烟似的水汽不断飘向我*的前胸后背,如无数只冰做的小手儿在抚摸。为了抵制阴冷的寒意,我把五六十斤重的铁砧放在船头,左手握紧一根钢筋铁棍,使劲儿压在砧头上,右手抡着铁锤猛敲起来。

        “丁丁,当!丁丁,当……”本来可以在弹药仓加工这些铁器,只是不想搅扰了女人们的清梦,怕她们醒来更饿,只好转战到这船头,将尖锐的噪音洒向两岸寂静的树林。这时应该是整座森林最安静的时段,因为奇形怪状的小虫子们,已经躲在草丛和枝叶上聒噪了一夜,它们正好借着凉爽的露水,润润干燥的嗓子。

        平日里早起的水鸟,还没有完全被自己的生物钟唤醒,一只只扑棱着满载惊慌的翅膀,向河两岸的森林里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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