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不期花二恰好归家,见二娘骂人,问道∶“在此骂的何人?”二娘道
∶“你相交的弟兄!甚麽拈香!这狗奴才十分无礼,前番你不在家,竟入
内调戏着我,我走出来,恰巧你来家,你亲眼见的,如今又来戏我,我骂
将起来,他方才去了,这般恶兽,还相交他怎的!”
花二闻罢,大怒道∶“如此人面兽心强盗,我前番却被他瞒了,你怎
的不讲!如今又这般可恶,杀了这强盗,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随後
赶去。二娘见状,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失身与他,方才可杀。自
古捉奸见双,若杀了他,官司怎肯干休!往後与他断绝往来便是,何苦如
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说,甚觉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
浑家不是这般人,若是不贞洁的岂不被他玷辱,被人耻笑。”二娘背地里
笑了声,向厨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罢,这等小人,容
忍他些。”花二闷闷的吃了几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尔,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後房来,与任三吃。将朱仕白之事,如此
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
去,倘被他见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过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於外厢
,说寻二哥说话,与他同出门去,方可无碍。”
二娘听说,道∶“妙计,是此番去,你且慢些来,朱仕白毕竟探听
,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三道∶“我家有个小厮,名叫文助,认得你
家的,着他常来打探便了。”
二娘道∶“你次日请了二哥去你家吃酒,着文助斟酒,待他识熟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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