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父道∶“既是令亲,不便说得。”
张夫人道∶“不妨,有话快讲。”
周师父原是个口快之人,见逼得紧,料想难以隐瞒。遂道∶“莫怪了
我,实对你说,他妻子二娘,生得娇娆标致,与任三官相好,搭上了。”
张夫人道∶“那任三官是何许人,此在何方?”
周师父道∶“他父亲曾任典史官是的。”
张夫人着紧道∶“他敢做出此事来麽?”
周师父道∶“说起话长,花聪有一弟兄,名叫朱仕白,要去踏浑水。
二娘不肯,後来被他撞破。昨日与花聪说知,今日朱仕自定计,假说花聪
往府城中去,反得任三来家,料然二娘留他过夜,今晚双双定做无头之鬼
矣。”
张夫人道∶“你缘何晓得?”
周师父道∶“朱仕白与我极厚,他说与我,叫我相帮他动手,故此知
晓的。”
张大人听罢此番言语,三脚两步,竟入女儿房中,一五一十,尽说与
他,女儿道∶“怎的救得他方好。”不知後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朱仕白自入圈套
诗曰∶
瓶花惨淡自藏羞,只为多情恨未休;
掩却镜台垂绣幕,半生心事在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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