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婶婶在我们走后,看到你留的钱了,他们一分也没花,说要等你来还给你,因为你是来帮助全村的,他门说什么也不能收你的钱,刚才婶婶见我给你写信,要我代他们问你好呢。
哥,我真的很想你,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很塌实。你不在这里,我总担心不能好好的监督好学校的施工,你说过要我听陈老师和技术员的,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总是心里空落落的,没了主心骨般。
我每天都到工地里,陈老师也去,偶尔村长也去看看,我们都怕施工队偷工减料,不能按时完工。
晓芊姐姐那里,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过段日子,我要和陈老师去西安买些教学用具,那时侯我再去看她吧。
哥,我该怎么给你说呢,写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法写出那三个字来。以前每到周二,我都能看到你留的字条,要是有一次没看到,我心里就会胡思乱想的,总是不安。开始我认为你会象其他有钱人一样,不把咱们这些穷人当人看,那样的人,我在打工的时候见的可多了,和你相处的时间长了,尤其是在和你一起回过干沟村后,我就觉得你和我们一样,也同样可以喝我们喝的水,吃我们吃的棒子面馍馍,和乡亲们一样的爬山走路。最关键的是你让我懂得怎么去理解原谅人,是你让我重新找回自己的亲娘。
哥,我爱你。我终于写出来了,是的,我今天要写的就是这三个字‘我爱你’,你在笑吧?你肯定在笑我,笑我这个小丫头片子,要是在你面前说出来,你肯定又要刮人家的鼻子了,是吧?可我是真的爱你,我想我应该有这样的权利了,因为我已经21岁,已经有爱一个人的权利年龄了。你知道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三个字是多么的难吗?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爱你,好吗?
我等着你的到来。
冬梅
2006年7月29日
王老五看完郝冬梅的来信,自言自语的说:‘小丫头片子!’正把信装信封里呢。
“谁是骗子?说谁哪?”陈铭川笑着把车门打开问。
“反正不是说你。都收拾好了吗?”王老五下车来,帮陈铭川把行李箱放车后备箱里。
“弟妹,昨晚睡得好吗?”王老五说的是客套话,没别的意思。
可陈铭川老婆没这么想,以为他拿她开玩笑呢,就脸红着回答:“可能玩了一天,累了,昨晚睡得很香。”说完看了陈铭川一眼。
陈铭川倒是很自在的说:“哎呀!那太阳真是狠毒,我现在背还辣疼着呢。”说着反手摸了摸后背:“武哥没疼吗?”
“我的又不是钢筋铁骨做的,不也和你一样血肉之躯嘛,哪能不疼啊。”王老五等陈铭川和他老婆在后坐坐好,就发动了车子:“过两天就好了,没什么的。几点的飞机?铭川。”
“十点二十的。来得及,开慢点。”陈铭川回答着王老五,拿出电话给李仕兵打了电话,告诉他到达北京的时间。
王老五等陈铭川打完电话,边开车边说:“铭川,最近很累吧?”
“是啊,为新项目的事情,我是焦心啊,还好你出的注意为我解决了大难题。”陈铭川在后面靠着说。
“等这个项目上马了,你就隐退吧,人不能总那么拼命,找个合适的人,把总经理位子给他,你就做个甩手掌柜,怎么样?”王老五昨晚就想好了要和陈铭川谈这事。
“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觉得最近身体不大好,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先你而去喽!”陈铭川没想到王老五也这么想,真是英雄所见啊。
“瞎说什么呀!好好的,别说丧气话。”他老婆在他大腿上打了一巴掌说。
“哈哈哈!是啊,弟妹怎么舍得你早走呢,我也舍不得,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知心的,咱说好了啊,以后你隐退了,就到岛城来住,我哥俩天天打高尔夫,说不定哪天可以超过老虎呢,那可为咱国人睁了面子了。哈哈哈!”王老五一想到陈铭川退下来后要过的逍遥日子,心里实在为他高兴。
“老虎咱不敢比,我倒是有信心超过你的。”陈铭川在后面也笑着说:“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笑完他接着问。
“我想,你也有人选了!是不是?”王老五反问陈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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