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唐诗进来,一脸的愤慨,说:“市政府的那帮人真不是玩意儿,居然动用了警察。人家只不过讨要几块钱工资,犯得上用专政手段?不过老师们真是好样的,迅速打出一条横幅,上面写了一行朱红大字:‘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倒把警察给镇住了,生怕闹出人命。”
丁凤鸣说:“你晓得为什么?因为记者快到了。官儿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记者来曝光。一曝光,那前程多半是个卵弹琴了。”
唐诗眼睛亮晶晶地盯住他,说:“你干的?”
丁凤鸣本不想承认,却管不住嘴巴:“就打了个电话。这事也不能曝光,一曝光我的前程也是个……”
*不妥,唐诗接嘴:“卵弹琴了。”又说,“同事这么久,今天你最男人。”华人站
上河图风中呐喊(5)
院子里汽车轰鸣,唐诗伸头看了一下,说:“我上厕所了。”
一会儿秦明月进来,问:“小唐呢?快叫她去筛茶。”
丁凤鸣说她上厕所了,秦明月就说:“你去。市长亲自来了,死黄鱼过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
进了贵宾接待室,就见市长袁之刚面沉如水,一个油头粉脸、有些女里女气、身材颀长的男人侧身坐在旁边的长沙发上,丁凤鸣估计那就是刚才打电话的秘书了。厂里几位副总平日里也敢和市里领导开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的,这时却诚惶诚恐,气不敢出。
袁之刚对厂里的常务副总贾岸芷说:“马千里不在,是你在负责?”
贾岸芷说:“是。但是……”
袁之刚手一挥:“别但是。你只管老实告诉我,你签字做不做得数?”
贾岸芷就老实:“一万块以下可以。”
袁之刚说:“一万块有什么用!这样行不行,我们集体签字,集体承担责任。马千里回来,我再向他解释。”
副总们又不做声,都把目光转向财务部经理桂冠林。桂冠林是个干瘦的女人,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此时见袁之刚也把目光转向她,就说:“不行。马厂长反复强调过的。”
丁凤鸣一一筛茶,看到袁之刚的手在微微颤动,知道他气得不轻。袁之刚发了狠,重重顿了下杯子,说:“找不到马千里,我今晚就在这里搭铺。你们忙去吧,不用管我了。”
众人面面相觑,哪里敢动?
回到办公室,见唐诗正在嗑瓜子,丁凤鸣就说:“你溜得快,使起寡妇卖秧田,害我去看脸。”
唐诗点头表示同意:“是过分了点。吃瓜子,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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