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说:“那你挑地方。”
小玉说:“就吃个饭,不用那么复杂,十块钱买两个盒饭,也挺好的。”
“又臭我了?”
“哪敢?”
“那就到上次去过的轻舞茶酒楼。”
小玉坐进锃亮的别克车里,说:“就几步路,其实可以走路过去。”
叶展想,这多年过去了,小玉还是本色的小玉,还是小家碧玉的小玉,嘴上却说:“请你吃饭,当然得隆重点,何况还是第一次?”
上河图朦胧华辇(3)
小玉心说:“他也油嘴滑舌了。”心里却舒服。
吃饭的时候小玉心事重重,话语很少。叶展当然察觉到了,说:“高兴点好不好?你这一脸阶级斗争,害得我心里打鼓,又得检讨了。”
原来两人谈恋爱时,小玉爱使小性子,叶展是经常作检讨的。
小玉白了他一眼,样子有些不高兴。
看她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叶展就试探着继续说:“现在想作检讨也没得机会了。若说作检讨也幸福,别人肯定认为我是疯子,殊不知这世上还真有幸福的检讨。”
小玉说:“呸!”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展说:“你这一笑我才放下心来。”
两人相对,又笑了一下,很快把视线移开。一种熟悉的、久远而又温馨的感觉悄悄地回来了。
两人要了一瓶干红,一边细斟慢饮,一边小声地说话。叶展说:“刚才我一直不敢问你,为什么心事这么重?还是为拆迁的事?”
小玉说:“可不是?市里也搞得太过分了,简直是不给我们活路嘛!”就说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说到那老人被憋得尿屙到裤裆里,刘红红被逼连夜搬家,不知不觉放了筷子,高声大腔,激愤起来。
叶展冷静,说:“这样的事不光上河有,你看看网络、看看报纸,差不多是普遍存在的现象。我说过,跟政府博弈,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
小玉不服,说:“那也不见得。我们齐了心,就是不搬,断水断电也不搬,他们还敢把我们抓去坐牢不成?”
叶展说:“你真是天真了,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得。他们随便安个名目,比如说妨碍公务,就可以名正言顺拘留你了。”
小玉愈发愤怒:“那我们就该死了?我们那里领头的说了,就是死,也要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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