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还会骗你么?”姚赛娥从怀里取出一块看来保存了许久的纸片,说:“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语,你铭记放心,便可以随时制住她了。”周义接过一看,只见纸片写着两句似诗非诗的咒语,赶忙诵念几遍,记在心里,暗道如此神异,非要试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周义便独自朝见英帝,呈上俞玄霜的卖身文契。
“这是她的亲笔吗?”英帝讶然问道。
“是的。”周义道出编造的故事道:“玄霜原来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何,闻得儿臣行将领兵伐宋,竟然登门跪求,求我带她同去,希望能略尽绵力,儿臣本来坚决拒绝,也没有承认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长跪不起,后来还以死相胁,哀求儿臣收她为奴,儿臣无法推辞,才如此胡闹的。”
“她怎会知道你即将伐宋?”英帝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却死活也不肯说。”周义胡说道。
“奇怪,除了你我,此事只有陈阁老知道,陈阁老传旨未归……是了,你母后也知道,但是她该不会在外边乱说的。”英帝皱眉道。
“儿臣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及此事。”周义赶忙说。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英帝不待周义回答,高声叫道:“请丁皇后。”
没多久,丁皇后便来了。
“找我什么事?”丁皇后自行落座,看见周义也在,笑问道:“可是义儿找到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后作主么?”
“义儿南下的事,你告诉了什么人?”英帝寒声道。,,
“没有呀,除了……”丁皇后脸色一变,慑吸不语。
“除了哪个?”英帝勃然变色道,虽然他对皇后向来甚是忍让,但是兹事体大,也难掩心里不满。
“除了仁儿……”丁皇后惭愧道:“有一天我骂他不思长进,其间夸了义儿几句,也许给他听出苗头。”
“混帐,骂儿子便骂儿子了,为什么要扯上义儿,还泄漏了国家大事!”英帝气愤道。
“仁儿还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无碍的。”丁皇后抗声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无碍么?”英帝把俞玄霜的卖身契扔过去道。
“她怎会知道的?难道……”丁皇后随手接过,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仁儿告诉瑶仙那个小贱人,瑶仙又告诉她了。”
“女人真坏事!”英帝怒骂道。
“太子知道了是无碍的,只是……”周义皱眉道。
“魏子雪那里怎么还没有消息?你着他尽快破案,不能拖下去了。”英帝不悦道。
“破什么案?”丁皇后问道。
“国家大家不要你管,管管自己的儿子吧。”英帝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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