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陪何葭唱她喜欢的歌。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唯一行李。。。天还是天,雨还是雨,我的伞下不再有你。
何葭的声音空旷甜美,唱得张帆只张嘴不发声,唱得整个大厅起了阵阵掌声。
下台以后,张帆跟何葭窃窃私语,谈一些老同学的近况,某某在五星宾馆做外方经理秘书,某某居然去读研究生,还是经贸类的,想必是想高升。说到吴美娜,张帆可惜地说:“怎么她就这么自甘堕落,去给*做二奶?以她的聪明,在职场上混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葭笑笑:“人各有志。”
张帆嘀咕:“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何葭笑着说:“她想得很简单——当初跟她现在这位‘老公’结婚的原配,也是不爱钱财爱少年,跟老公白手起家,可是白手起家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在上海包养情人?不是她就是别人。那么她现在为什么要傻乎乎地嫁给穷光蛋,等到穷光蛋发达了再去便宜青春美貌的小姑娘?还不如她现在就趁着青春美貌找个有钱的,等到捞足赚够,再找个人嫁了,不也是一辈子?”
张帆以手覆额,做昏倒状:“到那个时候她还能找个什么好的?肯娶她的还不是看中她的钱?”
何葭笑着说:“她说以钱换青春,公平交易。”
这时候又一首歌轮到他们台子,是《在雨中》,陆小雅不客气地拉着沈远征一起上去。
雨中我送过你
在夜里我吻过你
在春天我拥有你
在冬季我离开你
有相聚也有分离
人生本是一段戏
有欢笑也有哭泣
不知谁能谁能躲得过去。。。
何葭停止谈话,在黑暗中无声地看向台上。沈远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屏幕,目不斜视。
那一刻,她没有去看陆小雅的表情,她的表情与她无关。
忽然之间,何葭感觉到自己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往外流淌。还好厅堂暗淡,无人发现。她慢慢站起来,尽量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走到洗手间去。她打开冷水龙头,劈头盖脸地往脸上泼水。
不化妆有不化妆的好处,你可以随时随地洗脸而不会让人发现。
她抬头看向镜中,里面的女孩仍旧两眼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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