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也滴不完的发梢
戴着你的水晶珠链
请跟我来
嘻嘻哈哈没正经的声音,他们那时笑得东倒西歪,还不忘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再接着忍着笑唱下去。
熟悉的声音,久违的声音。何葭感到一种不可触摸的寂寞,孤独和伤痛。她翻身把头埋在枕头里,痛哭起来。此时她渴望一个有力的胳膊抱紧她,让她感受到温暖,感受到依靠。
窗外秋雨沙沙,汽车偶尔碾过落叶。
教《组织行为学》的教授布置一道作业,要他们分成若干小组,对若干企业失败的案例进行分析,做小组演示。她的小组里,有一个韩国男人,一个香港女人和一个本地男人。本地男人自动把自己看作团队领袖,他们聚会一次,商讨了一些进度表问题,然后约定回去选题,写些摘要,下次讨论。
何葭看看这个小组作业居然占整个成绩的25%,不由发愁,真想立刻打道回府。她在中国,都是跟埃立克面对面地,个人对个人的交流,总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样的演讲。
大多数时候都是埃立克在讲,她只负责翻译。
何葭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下厨做饭,看见赵丰满面春风地在炒鸡蛋。小赵看见她,说:“我们约了几个朋友下个星期去阿岗昆看红叶,你要不要一起去?”
这是枫叶之国,秋天到了,要去看红叶。
她说起自己对小组作业的担心。小赵说:“没啥好担心的。你在这里读书,这一关是要过的。什么时候?”
28移民(下)
何葭跑回卧室把作业纸找出来看,看罢笑了:“期末考以前。我吓懵了,居然没看清楚日子。”
小赵说:“自己吓自己,容易吓死人。你看看,你有充足的时间。”
何葭问:“去阿岗昆,有什么费用?”
“我们打算在那里住一夜,你可以跟我们组里的一个师姐合住一个房间,分摊房钱。还有就是平摊汽油费。”
何葭答应一起去。
小赵很高兴,连忙说:“今天周末,我多做了几个菜,你要不要一起吃?”
何葭说:“好啊。吃完了我调面,明天包饺子,请你吃。”
小赵非常意外:“上海人喜欢包饺子?我还以为你只会做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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