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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葭笑着对正在埋头干活的弗莱德说:“中国台湾有个女作家,好像也是老二,说过这么一句话——三明治的中间一层,虽然没人理会,却是最美味的一层。”

        她指的是三毛。这个时候她稍稍遗憾——如果他是个中国人,一定知道三毛是谁。

        弗莱德关了吸尘器,听清楚何葭这句话,微笑着说:“非常感谢你的这句话,当然也非常感谢那个女作家。”

        很快何葭的同事说:“你英文说得跟本地人一样,口音又准,词汇用得又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本地长大。”

        何葭笑笑,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夏天的时候,他们去欧洲。何葭漫步在巴黎街头,发现弗莱德居然会说法语。他们租了车,几乎跑遍欧洲大陆,眼睛只是不够用。她想,她是不是把一辈子的事情都干光了。

        呵,还有*。他们住在一起,*的次数却并没有增多。平时都要上班,晚上回来,各自呆在各自的电脑前面,他写他的文章,批功课,她查她的资料,看小说,互不干扰,也只得星期六星期天才有空,还要买菜,洗衣,清洁房间。通常是他吸尘,她洗衣烫衣。偶尔烫衣之余,把胳膊也烫了,她就去跟他撒娇,说:“你看你看,都是你的衬衫。”

        一个周末她整理橱柜,发现他以前看的很多片。她趁他工作的时候,在客厅里做贼似的观看,把声音调到最低,看得她面红耳赤。这要在以往,她准认为他这个人道貌岸然,虚伪头顶,是个心理阴暗的伪君子。

        可是这么长时间跟弗莱德相处下来,从他对性的态度上,何葭对*有了全新的认识。

        她在跟他讨论宗教的时候,曾经抽时间把《圣经》的旧约通读了一遍,此时才了解原来亚当和夏娃偷吃的禁果,不是*之果,是“知羞耻”之果。

        *从来就不是罪恶,西方文化不是,中国文化也不是。把它演绎成罪恶,都是后世道学家的事。

        她已经完全放开。

        他说:“你总是诱惑我。”

        她笑:“你为什么总是能被诱惑?”

        他抱住她:“因为我是男人。”

        49结婚(上)

        《空城》越写越绝望,他们夫妻总是吵架。“我”自觉付出得太多,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无论他怎么做,“我”总觉得的他做得不够。他凝神抽烟静思,“我”说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不在孩子身上,不在这个家庭里,已经跟随初恋漂泊海外;他掐了烟低头拖地,“我”讥讽他做贼心虚,不想做,做得不情愿不要做,没人逼着他做——刚刚拖干净的地板何需他再清洁一遍?

        “我”也知道自己日益不可理喻,变成一个刻薄的泼妇,但是无法控制自己。他们两个人都在不断的抱怨,争吵和自责中苟且偷生。

        “我”在对爱人失望的同时,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对孩子也求全责备,孩子看见她便吓得簌簌发抖,躲到父亲身后。

        而做父亲的稍稍为孩子说一句话,“我”便这么顶回去:“你现在当他是你儿子啦?你什么时候爱过这个孩子?他从出生到现在,你出换过几次尿布,喂过几次奶?”

        然而事实是,自从孩子出生,“我”的母亲便来跟他们住在一起照顾,那个做父亲的根本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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