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0?”张建民自嘲道:“你们知道我现在拿多少?我现在做到经理,也不过2500!”
“那你还干屁啊!”刘焕撇着嘴,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张建民摇头笑道:“现在公司不比从前。不怕给你们叫个底,再过两个月,别说是1500,就是1000也发布下来!”
“那为什么还招聘?”杨叶奇怪的看着他,完全不理解他们的做法。
“这你不懂。”张建民掐掉烟头道:“没有工人,老板一个月都坚持不了,说不定连公司都没了……”
原来他们公司老板染上了赌瘾,半年前和几个高利贷去了躺澳门,回来时欠了人家300万的赌资。
现在他靠着公司的利润,勉强还能还些利息,不过两个月以后就难说的。
提前得知的老工人们,一个个早早离开,新工人也都蒙在鼓里,张建民之所以把实话告诉他们,主要是怕得罪人。
在他眼里,一毕业就开小车、吸中华,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那还干毛,不干了!走!”刘焕把脚一蹬,拉着杨叶就要出门。
“别急。”杨叶定了定脚步,把烟灰弹掉:“张哥,你们晚上几点上班。”
晚上8点,杨叶二人架着烂醉的张建民从附近的餐馆中走出,结账时刘焕抢先把钱付了。
通过3个小时的交谈,杨叶发现张建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年轻时在云南边疆当过兵,退伍后分配到市国营搪瓷厂,95年厂子倒闭,厂房卖给了现任老板,而他作为当时的车间主任,幸运的被新老板招入公司,继续负责这里的工作。
风雨20年,张建民在这栋厂房里见证了两代兴衰,这不禁让他在酒后感慨:“命运如潮,风浪太大哩——”
8点10分,刘焕开着小车停在厂门口,杨叶叮嘱了几句开门下车。
“焕子,谢了!”
“谢毛!小事一桩。”
刘焕笑着丢给他一盒中华:“拿去壮壮胆子,那破地方我看着都慎。”
“行了,赶紧回去!”杨叶提了一脚车门,转身朝大门走去。
现在发货的车已经走完,整个仓库都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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