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灵儿没有接话,我转回头,灵儿在低头沉思。我心不忍:“灵儿,你看那高高在上的明月,她是多么的寂寞,高处不胜寒。”
灵儿回过神,恬然一笑:“服了。看你心无城府,娇憨耿直,像是红楼梦里的史湘云呢。”
“你倒更像飘逸出尘的林颦儿呢。”我笑。
“哦,那我们岂不是史、林月下联诗吗?”
“哈哈,灵儿,自大了。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比呢!”
“寒塘渡鹤影。”
“冷月葬花魂。”
这两句正是《红楼梦》里史湘云,林黛玉月下联诗里的经典。我和灵儿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问:“红楼梦读了几遍?”
“五遍。”“六遍。”
“哈哈,灵儿,我多你一遍。”
那天晚上,我们谈诗词,谈红楼,谈东坡先生,谈南唐李煜,谈纳兰公子,谈到睡意朦胧。玉玲姐一觉醒来,发现我不在寝室,找到教室,发现我和灵儿伏在课桌上,偎着一堆白骨,睡态毕露,却依然口中喃喃:“手中有不释之卷,耳畔有铮铮古音,不求膏蟹之肥,但闻黄菊之香。灵儿,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静儿,多浪漫的生活啊。”
第二天,我把和灵儿的对话及联诗誊下来,配上工笔画,一式两份,成为永久的纪念。灵儿接过去,叹道:“静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诗更难得好字。”
至此,我和灵儿成为惺惺相惜、患难同心的莫逆之交。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听课,一起上街。只是我不穿她的长裙,因为没有她的飘逸,她也不穿我的背带裤,因为穿不出我的甜美,后来当我们爱上牛仔裤,就不分彼此了。我们常去的地方就是楼顶的露台,我们常常站在那里,看朝霞升、暮云起,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我在露台的空白处用粉笔写满了诗词,再配上画,于无人处展示自己的风采。灵儿笑我是孤芳自赏,我说:“灵儿,有你在,怎么能算是孤芳呢?”
使我纳闷的是,自那夜之后,灵儿再也不肯显露才华,颇有点“藏拙”的意味,从这一点看,倒不像是林黛玉了。有时候我闷了就说:“灵儿,唱支歌好吗?”“好啊,静儿。”
灵儿的歌声很纯净,我听得很享受。只是她坚持按她的习惯叫我“静儿”。
有一天,我对她说:“我那天看见韩阳想帮你拿掉肩上的头发,你怎么不肯呢?”
灵儿很自尊的冷然一笑:“静儿,我们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让他们碰到!”
第七章餐厅的对峙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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