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我、俊宏、殷凡完全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尤其是殷凡,每次看到学习委员总是面红耳赤,李海南还嘲笑他,说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戴了透视隐形眼镜,怎么一看到女的就脸红。
我点了几个菜,觉得够了,李海南摇摇手:“再点几个。”
“三个人够了。”我看着都点了六个菜,确实够了。
李海南接过菜单说:“这个是排场的问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越说,我越对来者充满好奇,追问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从他描述里,这诸葛亮确实不凡。
李海南的一个表哥是一个贸易公司的小职员,诸葛亮正是那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表哥为了晋升一个小职位,就请诸葛亮吃饭,恰巧被李海南撞见了,大家就一起吃。李海南发现,这人真是个奇才,那一年的中国,市场形势出奇地好,贸易公司多如牛毛,表哥所在的公司也像我们一般,刚刚成立,可老板也是半灌水企业家,养鸽子起家的,您想想能好到哪去?三个月下来市场没打开,扔进去几十万。
后来老板不知从哪里把诸葛亮挖过来,那人上台两个月就一扫颓势,听说那时候国外一些脑残群体都忽然流行我们四五十年代穿的解放鞋,诸葛亮迅速囤积了十几万双,后来国内外越炒越红,一出手就弄了上百万,解放鞋风头过了,诸葛亮又从香港搞了好几十万的军用装备,借着印尼海啸的风到处宣扬生存主义,也是火爆得一塌糊涂。根据李海南的描述,那人经验老道,岁数三十出头,是中山大学经济硕士。
三十八
我听得入了神,李海南笑道:“我们这点小问题,他肯定能搞定的。”
“那他为什么要跟我们干呢?咱们这公司连我自己都觉得前途一片黯淡。”这确实是我值得怀疑的问题。
李海南胸有成竹地道:“你别那么悲观行吗?这是你致命的弱点。我发现你想事情总是朝着最坏的方面考虑,最坏的结果必须得想,但你不能尽想坏的。他去贸易公司也是老板从别的地方挖来的,多给他些钱,把百分之五的利润给他,狗改不了吃屎的,而且他对我印象不错,上次喝酒就说有机会能合作。现在出点血,公司一上道就辞了他。”
他说完自顾笑了,笑的那么阴险,头上的伤疤还留着线痕,让我不寒而栗。要不怎么说是做生意的苗子呢,人从前买了个数码相机,每次照完相回来都把我们拍得好看的画面删了,剩下些红眼歪脖子传到网上,营造出一种我们宿舍就数他最帅的假象。
玻璃窗外,缓缓停下了一张本田,里面走出一个秃顶,李海南站起身说:“来了。”
果然如此,聪明就非得绝顶。
大家寒暄了一下,秃顶看着我说:“这位怎么称呼?”
“你好,北方。”我亲切地和他握手。
他伸过冰凉地手说:“我叫宋军。”
李海南跑出去车里拿了瓶茅台,一看就知道是从他爸那里弄的,他一边拧开瓶盖一边笑道:“这是我托人从厂家搞到的,现在外面买的茅台十瓶有九瓶都是假的。”
宋军说:“太客气了,还点这么多菜,怎么忽然想到请我吃饭。”
李海南开门见山,直接地让我想抽他几个大嘴巴,他一边倒酒一边笑道:“宋哥,这次你得帮帮我,我和北方弄了个代驾公司,现在还没起步,哎哟,真是一头雾水,想你跳槽过来帮兄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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