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嘛呢?喝成这样。”她问我。
“打车。”我说着打了个酒嗝。
“你要上哪去?喝成这样还给人代驾呢?”她笑道。
我摇摇头说今晚不上班,现在要回家,她想了想道:“你家在哪?”
我一说地址,她就把门打开:“咱们就住一条街,我送你把。”
看着身边绝望的人群,心里痛快极了,刚上车,我觉得有必要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北方,谢谢你今天给我送衣服来。”
车驶向主道,她说:“我叫苏冉,你女朋友挺幸福的啊,你这么挂着她,这衣服再辗转就环昆明一圈了。”
我嗯了一声,靠着座位觉得浑身不舒服,道:“能把空调关了吗?我想吐。”
她一边关空调一边说:“你还挺难伺候的。”
路上的红灯一个接一个,出租车在车流中奋勇向前,见缝插针,时间就是金钱出租车司机体会的比较深刻,再说他们也不怕出事,张张车全保,蹭掉点漆又不要自己掏腰包。我跟苏冉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在哪上班?”
她说:“我开了个旅游公司,爸妈都在国外,业务方便联系。”
“你怎么不也跟着出国了,昆明好吗?车都打不到。”想起刚才在寒风中的半小时,我抱怨道。
“我在英国念了三年书,本科毕业就回来了,不喜欢国外,吃的不好还发胖,一到冬天穿什么都冷。”苏冉说。
我也没什么出国经历,随口说:“听说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学挺难念的,挂科几次就开除,要是我去,恐怕大一上学期就辍学了。”
她笑了笑:“还行吧,看我表妹在昆明念大学,跟神仙差不多,我那时学的是人类学,整天研究土著居民,烦透了。”
一说到人类学,我忽然想到,曾今和李海南好像选修过,老师问我们为什么把哥哥的妻子叫做嫂子,李海南玩着手机游戏说叫老婆多不合适啊,把周围的同学逗得人仰马翻。
“我昨晚挺失态的吧?陪几个朋友喝多了。”她问我。
我表示理解:“喝酒谁不失态啊,我失得多了,我外号就叫失态。”
她扑哧一笑,问我:“你打两份工挺累吧,这衣服真是给你女朋友买的?”
我点点头,看看手里的zr一想到陈小玥那开心样,就发誓千万不能再忘了。
“你昨晚哭什么?”我说。
“我一喝酒就哭。”她说。
“那和我差不多,我也是这毛病。”我笑道,话说间,车窗外的一幢楼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楼是前不久建起来的,楼上楼下小三层,名为改造拆迁指挥部,现在楼身上也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我看了又看,苏冉问我:“看什么呢?”
“你看拆迁指挥部都要拆了,恐怕是要和钉子户同归于尽了。”我解释说。
她也凑过头看了看,说:“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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