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观看。就像是一个穷困的妇人,艳羡上流华美的衣着。每晚都会驻足,如同每天都有新的事物吸引着她,可不过是旧人旧物。
秦淮从不敢靠近,去捕捉她的眼神,只敢跟在后面、不及苏皖的落寞凄凉。、
刘储离婚后也并没有和秦淮结婚。就这么一拖再拖。秦淮从来不问他。她能感觉到,这一两年两人都冷静了不少,光阴似乎是倒着长的,但却并非如此计算。她以为感情的事,经过这么一段终究是有出路。
母亲每回问起自己有没有男朋友,她都懒散的应付。母亲表情每每失望。就像与刘晚无疾而终,她不懂自己的女儿。
秦淮现在倒是经常回家,很少去刘储的公寓。甚至一个月见上两三次面。有时想起来,就去打扫打扫。她不要刘储请小时工,原因她自己清楚,无非是给自己一个理由。
刘储这两年真的很忙,竟然很少出去应酬。秦淮的工作依旧平平,不上不下。单位里的人仍不知自己与谁谁谁的关系。只是她时而觉得怅然,总觉得缺了一大块。
再去“时光住处”,才发现,那家酒吧早就挪窝了。现在是一家理发店,据悉,在这家理发店之前还有一家美体健身会所经营过一段时间。她在店外站了一会儿,终于进去了。一个黄发小伙接待殷勤的接待他。一口一个“姐”的唤她,让她有些恍惚。
她哪里要剪什么头发,听几个助理碎碎叨叨的介绍半天,她糊里糊涂的就烫了头发。本来不是很长的头发,一烫更不显长了。黄头发的小伙笑得像朵花似的,好像给烫发的是自己一样,嘴上不停地夸她。秦淮没什么感觉。刘储看着秦淮期待的眼神,怔了两秒。
“以前也挺好,烫什么,对头发多不好。”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人店员说这样比清汤挂面的有女人味儿!”
“听他瞎掰扯!我就觉得那样好!”
秦淮听了仍是喜滋滋的。心想过两天再拉直了。
秦淮并未想过还能再见到白念念。
那个曾经一头短发精干利落的女孩变了。长年使用化妆品的皮肤,一旦脱离药剂的遮盖,粗糙生涩。双眼不复犀利有神,只是僵直的。
秦淮知道她被卖给黑市,必然是受了许多苦。此番结局也是她料想到的。可她还是不禁唏嘘。
“……念念姐?”
“秦淮。”
“……你,这些年,不好。”
多年不见的故人,分别时相交依旧,重逢却哪番荒凉。这种没有任何语言能支撑起的残破。秦淮以为自己在这一瞬、突然就懂得了颓唐,惨败。
可这就是刘储爱她的原因。她永远年轻。她的血脉永远是喷勃的。她的忧憎,她的欢喜,她的犹疑。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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