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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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很久没有联系过辜苏。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被苏皖撞见起就有这样多的变故。有时在街上她远远在人群中看到熟人,密友,她笨拙的不知所措,就那样原地站着,也不动,不上前。远远看着对方同样没有看到自己,背向而去。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也许是不似以往少年的时光,总是欢乐无穷,享不尽的。如今……她也忘了。脑子里东西太多了,她不记得了。

        此时此刻,她站在一家新开业的书店外,向里面张望。她突然不能像从前那样自若坦然的走进它,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现在,她慌张的像个孩子第一次看到陌生而熟悉的事物,心潮激动却束手无策。

        “苏苏。”

        “秦淮?”

        “是我。”

        “秦淮,怎么了?”

        秦淮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她脑海里迅速的飞掠过中学时两人一起痴迷过的诗歌,文字。久久干涸的心床有叮咚的声音。她张着嘴,直直看着这家书屋的名字嘴唇上下蠕动了两下,终于没有发出声音。

        “秦淮?你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好久没见了,想咱两聚聚,吃顿饭。”

        “哦。秦淮,我可能没办法离开。最近工作很赶。下次吧。”辜苏刚才惊讶担忧的声音冷静下来,平淡的就像没说一个字。

        “唔,好吧。”

        “再见。”

        “再见。”

        秦淮看着对面清新装潢的“辜苏没有书”。拿纸狠劲的擦去眼泪。紧了紧大衣,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这世上的确有物不可言说。

        、迷津(二)

        刘储竞选的事差不多定下来了。他终于得了空。蓝盾的这套公寓是局里给分的,他这几个月来很少住过来。加班出来差不多半夜一两点,也就回了家。只是现在是刘储一个人的家。苏皖走了,刘晚也搬出去住了。通常他进了家门也不开灯,凭着记忆和习惯摸黑进到厨房,给自个儿倒一杯凉水。就那么端着水靠着门,站在窗前俯瞰沧州的夜色,一杯凉水能喝成冰碴子。他能感受到夜晚那被来往的车辆挤压的变形的空气,上升下沉。把枕头垫在背后,一个人靠坐在床头,慢慢抽完一根烟。第二天早上醒来发觉自己连衣服也不曾脱,空气里也漫着烟蒂。

        他站在洗衣机前研究了半天,不大熟练的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从口袋里掉出一张发票。他拧开洗衣机,嘴里叼着烟,一手捡起来看,发现是很久以前给秦淮买那条红宝石的发票单。他竟恍惚的记不得是什么牌子的,哪家店里购得的;又是一阵仔细查看。

        其实刘储每晚一个人的时候,都想想她。想想那个年轻女孩的马尾辫,想想她纯白细长的脖子,想想她一条红色小九分,不畏身边的妻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想明明是她一次次的撞进自己怀里,却不知从何时起,绑架了自己。

        他还时不时想想从前那种日复一日,而从未留意的日子。回家总有热水,热菜,电视机总是开着的。

        苏皖是个很热闹、喧吵的人。有她在边儿上,他会不由自主的皱眉看她打电话,很大声的叫嚷,生怕对方听不到,其实是自己耳朵不灵光。她吃饭会很响亮的拌嘴,刘储通常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擦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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