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这不是为难我吗?”老板还摆出一副为难之色。
施馥当场拉下脸,一脚踩在椅子上,骂道:“我没让你买一送一已经很客气了,这么个东西也敢跟我要五十两,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骗骗不懂行情的人也就算了,竟然敢骗到本大爷的头上。”
老板一看,吓了一跳,又见对方衣着华贵,像是哪家的公子哥,来头不小,不好得罪,立马道:“好好好,十两就十两。”
施馥怀着紫手链,摇开折扇,除了珠宝店,贼贼一笑,就又在街上逛起来了,看来她挺有当恶棍的潜质。
忽然,她动了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传来一股浓郁的酒香,酒香之中还带着一道桂花的香味。
施馥咽了咽口水,就算隔着墙壁,她也能想象一个白色瓷盘之上,躺着一只喝醉被宰的醉鸡,上面还洒着桂花,筷子稍稍一戳,醉鸡的肉柔软而又鲜嫩,用筷子夹下一片肉,放入口中,那是美味无可比拟。
桂花醉鸡,一定要等着我啊!
只是,还没等她走进门槛,一匹马从远处跑来,马上之人一路高喊:“太上皇驾崩,各店铺禁止营业,全国哀悼三日。”
“什么?”当施馥还在揣摩之时,各店铺噼里啪啦已经纷纷关上大门。
桂花醉鸡,一墙之隔,已经咫尺天涯了。
施馥怒气当头,一路回到白云弄,只把太上皇给问候了一百四十五遍。正当她要问候第一百四十六遍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切给扼杀了。
“阳关三叠、灯影牛肉、油焖春笋、金陵丸子、鱼头豆腐汤,四菜一汤,师父,今天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只知道今天太上皇驾崩了,其他都是照常,太阳还是东升西落,地球还是绕着太阳公转并且自转。”施馥想了想,有些怀疑地道,“师父,难道你与太上皇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死了你还庆祝。”
“胡说八道什么?”宓茹用筷子敲施馥的脑袋,但被施馥躲过去了。
“师父,你不会在菜里下毒,送我上路吧。”施馥抓起勺子,舀了勺鱼头豆腐汤喝了下去。
“为师的确是要送你走了。”宓茹端起饭碗,挑了几粒米饭送入口中。
施馥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娘十五岁就离开白云弄了,你虽然偷偷离开白云弄,但是至少还记得回来,为师真是太欣慰了。”配合着说辞,宓茹还真的摆出一副欣慰的模样。
“呵呵,师父,原来你都知道啊。”施馥尴尬一笑,那次逃跑之后,为了自己的承诺,也为了小白脸那句话,施馥还是乖乖回到白云弄,只是,这不能保证她不会趁着宓茹离开的时候偷偷地溜下山。
宓茹摘下套在右手腕并戴在右手中指的银色链子,交给施馥:“这条链子跟了我很久了,勉强算是这个白云弄主人的身份象征吧。”
白云弄主人的身份象征?
不是吧,白云弄地虽广人却稀,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宓茹、柳婆婆和她三个人,还有一匹不知道是哪年被宓茹捡来后又惨遭抛弃再后来被她辛辛苦苦养大却已经与高大威武永别的小白马,就只剩下几只瘦不拉几连传信都比寻常人家慢几天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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