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着顾慕忍了忍，施馥赶紧着坐在温泉边，把脚伸进去，顺带把脸也凑了过去。
顾慕抓住施馥的脚，脚踝间，赫然有一道红痕，顾慕再拉过施馥的双手，手腕间果然也有一道红痕。
顾慕无声地放下施馥的双手，左手抬着施馥的下巴，右手拿着丝巾，轻轻地在施馥的脸上擦拭：“痛不痛？”
“还好啦，我皮粗。”施馥感受着顾慕指尖的温柔，怪不自在的，你看平常冷冷淡淡的一个人，忽然对你这么温柔，有点受宠若惊，难道自己是受虐狂不成，真是疯了。
施馥茫然间摇了摇头，浑身一个哆嗦。
“很痛？”顾慕蹙眉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施馥顿感起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绝对是正常的。
“王爷夫君，我会不会毁容啊？”施馥摸着自己脸上已经被顾慕上药的伤疤，弱弱地问了一声，本来就已经是姿色平平了，这下可好，一条这么难看的疤痕。
“涂了药就没事了。”
也不知道顾慕是不是在安慰她，一时之间，温泉里陷入安静，过了一会儿，静默中，施馥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小声问道：“王爷夫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顾慕想也不用想就回答：“是钟明钟暗。”
“王爷，饭菜已经放好，奶娘说今天特地准备了几道新菜，让王妃趁热吃，希望王妃这个时候吃会比较喜欢。”钟明隔着门传话。
“新菜！”施馥双眸一亮，马上起身，哪知自己还坐在温泉边，脚还在温泉里，这一站不要紧，伴随着一声“啊”，接着一声“砰”，施馥倒是把自己给站进了温池里。
“呆在门外，管好你们自己的事。”顾慕立刻朝着门外说道。
施馥脑子短路了几秒，在看到顾慕铁青的脸色时，慢慢反应过来。
看着自己漂浮的衣服，施馥歉然地后退一步，后背抵着温泉壁的边缘：“那个人有失蹄马有失足，哦，不对不对，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偶尔可以允许犯一下小错误。”
“钟明，去把如霜找来。”顾慕黑着脸，已经拿施馥没有办法。
“王爷夫君，找如霜做什么？”施馥诺诺地问道。
“不是你要求的吗？”顾慕忍着怒气，佩服着自己的耐性。
“是吗，那个……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随便洗洗就好。菜凉了就不好了，奶娘都说要趁热吃了。”施馥一边回着顾慕，一边扬声对门外的钟明和钟暗道，“明明暗暗，你们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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