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廖顶顶回答,旁边的廖顶好也恼怒起来,饭碗摔在桌上,腾地站起来,寒了一张俊脸,冷哼道:“我吃饱了,回房写作业去!”
吴敏柔急急唤他,见拉不住儿子,只好叫保姆切了水果赶紧送到楼上廖顶好的房间里,一边催促着还一边念叨着,生怕他营养跟不上,如今可是备考的紧张环节。
等她交代完这些,重新坐回饭桌旁,看见对面廖顶顶没什么变化的一张脸,吴敏柔不由得怒火中烧,愤怒中竟失了仪态,纤纤玉手抓过面前的瓷碟,就用力向她掷去!
“敏柔!”
“吴姨!”
廖鹏和廖城安同时喊起来,就看那迎面而来的碟子里的汤汁溅了廖顶顶一头一脸,她侧过脸来躲开,碟子落在脚边,好一声清脆,碎了一地。
“好啊,好啊,真是好!你长能耐了,还能自己找婆家了!廖顶顶,有能耐你就离开这个家,别再回来!”
吴敏柔愤愤出声,接着便捂住脸哽咽起来,廖鹏只得低声哄劝,拉着她回了卧室。
“家?这是我家吗?这样还叫家吗?”
廖顶顶抹了一把脸,木然地站起来,不顾身后廖城安的呼喊,也转身回房。
☆、第二章又装又演戏(2)
晚饭上的“意外”其实是在廖顶顶的预期中的,父亲一向是只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家里的大小琐事全归母亲一手掌握,她虽是小三上位的典范,但毕竟也不是小家碧玉的出身,做起事来自有一股狠绝凛冽的气势,尤其在廖顶好出生后,她是廖家正牌太太,这些年脾气见长。
至于廖城安,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搅屎棍,廖顶顶长出一口气,伸手将眼前镜子上的哈气擦掉,这才慢悠悠地往身上擦浴后|乳,小心地呵护着自己的春日肌肤。
等她裹着浴巾推开门,不禁一惊,不知道廖顶好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躺到了床上,正靠着床头看书,封面赫然是《5年高考3年模拟》,手里还抓着一根水笔,样子倒是颇认真。
见他在正经八百地学习,廖顶顶也不好呵斥他下来,毕竟是亲弟弟,考试在即,她也不想叫他情绪有大的起伏。
“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她擦着头发开口发问,习惯性地刚要解开浴巾换睡袍,手一动,才想到还有人在,只好收回手,忍着半湿的浴巾裹在身上好不难受。
“我有话问你,廖顶顶,你可别撒谎。”
廖顶好没抬头继续看书,还翻了一页,顺势将手里的笔扔过来。
她慌忙伸手去接住那直奔自己脑门飞过来的笔,捏在手里,提高声音吼道:“廖顶好,你少蹬鼻子上脸!好歹我也比你多吃六年饭,你那是审犯人呢?给我滚下来,别把我床单弄脏了!”
“啪”一声,手里的书合上,廖顶好坐直身体,嘴角不悦地抿在一起。都说儿子像妈,这话不假,他长相上更像吴敏柔一些,五官精致,有种男孩儿少见的漂亮,却又不会显得女气,加上个子高瘦,看起来很有些北方男人的硬朗。
“你刚说你要结婚,那我这做弟弟的多嘴问一句,这么些年了,你这是终于想通了,确定真能忘得了那男人?”
小小年纪,说话却字字中要害,不给人留半分情面,这一点怕也是继承了其母亲的风范吧。
廖顶顶气结,无可奈何地捏紧手里的笔,暗暗收力,愤怒地低吼道:“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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