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按住廖顶顶的肩头,困住她柔软的身体,轻易地只用一只手就扣牢她的两个手腕,猛地一提,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上方,使她不得不抬起下巴看向自己。
她一怔,顾不得疼,恍惚间回忆起当年,他也是这么恶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手,咒骂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自甘堕落!这么年轻,你难道想死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加油站里吗?!”
那个狭小的西部加油站,人迹罕至,身无分文已经走投无路的廖顶顶哆嗦着躲在一角,掏出最后一小袋存货,打算在灭顶的飘飘欲仙中结束自己荒唐可笑的十八岁。
她闭着眼吞了一口烟雾,浑身湿透了一般不停地冒虚汗,指间的烟都快夹不住了,狠狠嘬了一口,再一口,等她恋恋不舍地将烟蒂踩在脚底,滑□子坐下,刚要闭上眼享受接下来的阵阵快感时,忽然有人走过来了!
来人正是沈澈,她偷窥过无数次的男人,对方却根本未曾认出来过自己,更不要说有更深一步的接触。
因为吸毒,加之离家出走近半年,廖顶顶消瘦得几乎不成|人形,披散着头发瑟缩在肮脏的地上,好几天没洗漱的她看起来又脏又臭,几乎像个乞丐。
就算是亲生父母,怕也认不出这是廖顶顶,更遑论恰好经过这里的沈澈,他只是忽然心生怜悯,难得地多管了一件闲事。
甩下一张钞票,数目刚好够她吃一顿饭,再买一张回程票,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然,你要是想死,这钱也够你买把锋利的刀了断自己。幸好死在美国,别脏了祖国的土地!”
握着那轻飘飘的纸币,廖顶顶苦笑,两个人仅有的两次交集,他竟每一次都给自己钱,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无意。
只是她没去死,她舍不得用他给的钱去死。
“我只是认错了人,以为你是一位故人,当时心急,没顾得了太多。”
她泪珠盈睫,思及往事满腹心酸,只得哽咽着回答沈澈的问题,别过头去努力不看他。
“哦,那你这位故人现在又如何了,为何不和你联系?”
“不知道,我早就找不到他了。”
廖顶顶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失焦,是的,她早就不是当初的自己,又怎么能希冀他还是过去的他?
沈澈显然不信,捏着她手腕的手劲儿又重了几分,见她疼得脸色煞白却不求饶,不禁有些泄气,这女人和简白珂一个德性,倔强,嘴硬!
想到简白珂,他更添了几分心烦意乱,不想再问下去,刚要松手,裤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原来是刘局的会议结束了,找他和廖顶顶一起用午餐。
“抱歉刘叔叔,我这边突然有些急事,改天我做东请您吃饭赔罪。”
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沈澈挑挑浓黑的眉,面前女人的沉默和淡漠犹如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缓缓收紧,他并不会觉得很疼,但却无法忽视,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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